虽然对新政的态度有所保留。
可夏原吉对太平府的记账方法却是十分崇拜的。
如今,浙江布政使司的钱粮数目送了来。
夏原吉和胡广都来了兴趣。
二人立即开始观看,胡广看着这泪流满面的数目,看得头晕目眩,不甚懂。
于是皱着眉头催促道:“夏公,夏公……数目几何?”
“别急。”夏原吉道:“我细细看看。”
又看了一炷香,胡广直勾勾地盯着夏原吉:“可有结果吗?”
夏原吉这才喃喃道:“再等等。”
又足足再过去一盏茶功夫,夏原吉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喜上眉梢:“数目出来了。”
“如何?”胡广死死地看着夏原吉,显得极为紧张。
“效果显著,粮税增了三成,银税……去岁是十七万两,今岁……大增,如今已有三十一万两,哈哈……”
夏原吉喜笑颜开。
银税接近增加了六七成,若是十八省都如此,那么说是卓有成效也不为过。
虽然和去岁的太平府比起来,还差得远,可这个增长率,却是很骇人的。
胡广终于呼出了一口浊气,也不由得眼前一亮,笑了:“这样说来……我等终于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夏原吉道:“是给陛下一个交代。浙江布政使司若此,其他布政使司,却不知如何。老夫深信,各地父母官,必定能深明大义,而天下士绅与读书人,也能深谙老夫之苦心,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读书种子能否存续,就看今日了。”
胡广道:“夏公所言甚是,还是夏公棋胜一招,教人钦佩。”
夏原吉苦笑道:“哎,若非逼迫到这个地步,何至出此下策啊。胡公,接下来看你了。”
“看我?”胡广看着夏原吉,露出不解之色。
夏原吉肃容道:“如你所言,若是不造声势,怎么让天下人知道,这各府县的士绅和读书人,也是体恤朝廷的呢?”
胡广听罢,立即领会,眼眸微张,肃然道:“明白了,夏公放心,此事包在我的身上。”
胡广打道回府,次日入值文渊阁。
他兴冲冲地先去寻杨荣。
“杨公,你可知道吧……”
“你不必说啦,对此,我已略有耳闻。”杨荣笑了笑。
胡广眉飞色舞地道:“没想到,你的消息也如此的灵通!你瞧,这浙江布政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