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的手段很多种,顺藤摸瓜,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朱棣面若寒霜地扫视了这里所有的人一眼,随即就看着张安世道:“这样说来,那么你认为,谁最有可能?”
张安世环顾了四周,笑了笑道:“陛下,蹇公在朝中很得人望,我想在座所有人,都与他有密切的关系,不过臣在想……单单关系匪浅,是不够的,因为关系也有很多种,有的是纯粹的交情,有的关系却不一样。比如这一次,如此重要的军机大事,消息不是出自京城,竟是第一时间传到了宁国府,这就说明,有人认为,让蹇公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非常重要。”
“鼠疫这么可怕的事,不是先暗中通知家人,反而通知蹇公,那就不是寻常的关系了。臣敢断言,传达消息的人,应该不是在文渊阁。”
“何以见得?”
“文渊阁之中,虽有人与蹇公密切,可毕竟他们是合作者的关系,彼此之间,总还没有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
朱棣深以为然地颔首,目光便落在了几个尚书的身上。
张安世微微笑道:“接下来,我们可以排除金忠金部堂,金部堂……咳咳……”
金忠铁青着脸道:“能不能把话说完?别咳嗽,搞得老夫好像有什么隐疾一样。”
张安世脸上尴尬了一下,随即道:“这……金部堂,我的意思是,金部堂乃陛下在北平的旧臣,历来只知有陛下,不知有其他,所以……”
金忠道:“那你就直说不就好了。”
张安世接着道:“其次可以排除掉夏公。”
夏原吉看着毒圈越来越小,虽是觉得光明磊落,却也害怕自己沾染嫌疑,现在听张安世排除了自己,默默地松了口气。
朱棣则是又问:“何以见得?”
张安世道:“夏公在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就入禁中制诰,到了建文时,已是户部右侍郎,等到陛下登基,便升任为户部尚书。陛下,夏公并非是破格提拔,能有今日,凭借的乃是自身的资历,他虽与蹇公相交莫逆,却也实在没有必要将此等军机大事,火速传递给蹇公。”
朱棣的目光是越发的沉重,道:“那么……”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金纯。
金纯脸色一变。
金纯立即道:“冤枉。”
张安世道:“金公,若是我记忆没有错的话,你先是在吏部文选司做郎中,此后去了江西布政使司做右参政……等到陛下登基,蹇公极力地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