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北者。凡此六者,非天之灾,将之过也。
这其中大多没什么好说的,唯有北者值得一提,你怎么看?”
陈庆之下了一颗白棋,目光灼灼的看着刘益守问道。
“一触即溃, 每战皆败,为有北者。兵弱不堪战,将弱不知敌,乃是有北的特点。好比二人打拳,其中一人打得另外一人不断退却,狼狈不堪。但有北却非崩溃,仍有死中求活,败中求胜的机会。
其他五败都是无药可救,唯独这有北,还尚存一丝胜机。”
刘益守下了一颗黑子,棋盘上局面黑棋几乎是一面倒的被屠杀。
陈庆之欣慰点头道:“孺子可教,大善。那我问你,胜机在哪里?”
“以一点破全局,只要手里有一支以一当十的精兵,有北者换帅就能翻盘。还是刚才那两人打架的例子,其中一人已经被打得几乎抱头鼠窜,只要他能利用胜者得意忘形的机会,朝着对方眼睛狠狠打出一拳,就能一拳定胜负。”
刘益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庆之微微点头,很是认可对方的看法。
“我带着七千白袍入魏,看似人少,但若是我想招募,其实凑足两万人甚至五万人亦是不难。但……”
似乎考虑到有些话不能多说,他话锋一转道:“兵不在多,在于精。为将者,要懂得出奇制胜的道理。手里的精兵,就是你的王牌。为将之人,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什么时候把这张王牌打出去扭转战局。
而平时,则要藏着掖着,不能暴露底牌。全军都可以挨饿受累,唯独精兵不可挨饿受累。无论多么危急的情况,都要保留有反击的余力,就好比是黄蜂尾后针。
手里没底牌,等于是黄蜂没了尾后针,离死不远。”
这些只是兵法的总则,但陈庆之解说起来,还是让刘益守有了更多更深的感受。他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受教了!”
“(孙子)兵法九地篇中的散地,你以为如何?”
陈庆之又下了一步白棋。
“散者,尽也。散地看似在自己地盘上作战,实则士卒随时可以逃亡后藏匿乡里,并无多少斗志。
聚之则难,散之则易,作战时,要尽可能避免在散地作战。若是不得已而为之,则尽可能以城池据守,不轻易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