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抛开这些不提,就当世人都是瞎子看不见。
假如你手里捏着北魏的宗室,打着尊王讨逆的旗号,那将来梁国宗室闹矛盾的时候,你要怎么介入?
你怎么借着这种理由侵蚀梁国的领土?
怎么借着寿阳这个立足点蚕食周边地区?
怎么借着各种矛盾收拾毗邻地区世家豪强?
无论是哪一种,你都必须有所表示。没出手之前,你怎么计划都可以,一旦出手,开弓没有回头箭。
“主公,其实吧,魏国这边,咱们暂时不入局比较好哦,高欢暂时还顾不上我们。当然,如果我们出兵彭城他们可能会有动作,具体会反应到什么程度还不好说。”
王伟说了句正确的“废话”。
“所以呢?”
刘益守接过王伟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问道。
“这次我们劫掠淮南的时候发现,梁国真是徒有其表,底层民不聊生各种乱象。在梁国积蓄力量,比跟高欢那帮混人在北边打死打活的要好太多了。
元亶给在下送了厚礼,礼单在此,主公请过目。”
王伟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刘益守说道。
接过礼单瞟了一眼,刘益守又将纸还给王伟,叹息道:“元亶真是急了,下了本钱啊。”跟羊侃这个甩不掉的吸血蚂蟥相比,元亶这厮才是真正的肥羊!
“都拿着吧,这几年伱也辛苦了。”
刘益守感慨说道。
王伟急忙将礼单又推出来,放在桌案上,有些气急败坏的叫嚷道:“等主公君临天下,在下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名垂青史无需疑虑。
相比之下,这些东西算什么?
主公这里又不给高官厚禄,我们这些人誓死追随,难道真就是为民请命么?大家不都是为了自身前途家小在奔波么?主公将来只要能成事,该有的我们不都会有么,现在着急什么?”
>情急之下,王伟可算是掏心窝子说了真话。
刘益守站起身,紧紧握着王伟的手激动道:“放心,你们不负我,我必不辜负你们。”
但是忽然间,他又转过身,对着空气握了一下手,看得王伟一脸疑惑。
“主公,刚才你……那是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