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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城内的某个小别院内,毛喜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父亲毛栖忠,完全搞不懂这位已经油腻了,庸俗了的中年人到底想搞什么飞机。
在他眼中,那个曾经昏聩又无能,中庸又老实,整天一副老神在在模样,彷佛天塌了都跟自己无关的父亲,变得精明而决断,变得面目全非,早已不是记忆里熟悉的模样。
“父亲,您这是……”
毛喜有些疑惑的问道,刚才毛栖忠说让自己快点去寿阳的都督府,跟刘益守好好谈谈,然后顺利的话就能在刘益守麾下当差。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在刘益守麾下当差啊!
完全是莫名其妙!这次来寿阳本身就不是为了投靠好吧?
之前离开建康的时候,老爹毛栖忠只是说要“货比三家”,萧氏王爷多半就那么回事,倒是其他人值得看看再说。
很显然,毛栖忠觉得儿子走仕途的第二条路,从藩王身边幕僚起家比较好,竞争也少。
没想到,毛栖忠不想货比三家,来到刘益守这边就直接拍板了。
“父亲,是不是刘驸马威胁你,要儿子我在这里当人质?”毛喜压低声音问道。
毛栖忠一愣,半天没转过弯来。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方诸侯扣押儿子当人质?
毛栖忠感觉儿子这脑洞有点大,心里未免太阴暗了点啊!
“刘驸马是很磊落的一个人,他也并未提出让你在他麾下为官。”
毛栖忠澹然解释道。
“那父亲还倒贴上去?如此厚颜屈膝有意思么?”
毛喜完全不能理解自家老爹是个什么脑回路了。
“为父在朝堂上,见过形形**的人,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刘驸马胸怀大志,心有沟壑,是个能成事的。你跟着他,不说兴旺家族,起码一展所长不是问题。
现在他尚在积蓄力量的阶段,你投靠过去,可以谋得一席之地。等将来天下有变,那边就不一定有你的位置了。你平日里自诩管仲乐毅,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父亲,这也太草率……”
毛喜一边说,却是被毛栖忠拉着袖子往门外走。
“错过这一回,以后你的仕途为父就不帮忙了,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