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威胁太大,还是死了更好。
在皇权面前,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算什么?相反,萧欢当了皇帝,谁都不用死,按礼法来就行,相安无事便是了。
此时此刻,萧詧的心就如同从高空中急速坠落后摔在地上一般。他低着头,涨红了脸,双手紧紧捏着衣袖,却又一句话也不敢说。
成也礼法败也礼法。借着礼法的名头,萧统一脉才能搭上刘益守的“快车”,要不然,这位大都督换个“叔叔辈”的宗室去投效岂不美哉,哪里轮得到萧统的后人呢!
然而正因为是要遵循礼法,那么萧欢比萧詧更有机会继承皇位,不,应该说除非萧欢死去或者病得不能理事,否则萧詧一点机会也没有。
对此刘益守亦是很无奈,他此行能达成目的,根基就在于“礼法”二字。如今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抛弃礼法一说,提什么“立贤不立长”吧。
要是那样,把萧正德扶上那个位置不是更妙么?
“太后,现在梁国大乱,需要有人站出来收拾局面。这一点,太子一脉当仁不让。这件事情是大是大非,不能推脱,否则有负先帝所托。
如今湘东王萧绎对荆州虎视眈眈。太子一脉,究竟谁能继承帝位,需要早点作出决断了。”
刘益守双手拢袖对着蔡氏一拜,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此事,我们确实是责无旁贷,这一点刘都督说得没错。”蔡氏慢悠悠的说道。她反对的,自然不是她的儿子入建康登基称帝。
乱局开启,不是你想避开,就能够避开的。身份决定立场,萧统后人的身份就已经决定了,他们必须要去争一争,不争就是死!
更何况,萧统死后,府里从蔡氏到各皇孙,都是想着能够重新“回归正轨”。如今机会来了,蔡氏很明白,就算自己不同意,几个儿子也一定会同意的。
“不如等江陵王(萧欢)到了以后,再商议此事也是不迟。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既然决心要拨乱反正,那立谁为太子,谁最后登基,必须先定好了,不可朝令夕改。”
蔡氏肃然说道,意味深长的看了萧詧一眼。萧詧不敢跟她的目光对视,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自己的事情,蔡氏本不是好强之人,或许忍忍也就算了。哪怕是陪其他的男人睡觉,也不就是那么回事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