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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萧绎却并未怪罪,他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当前的状况。至于之前承诺的,那重要么?
王僧辩把部曲完整的带回来了,守住巴陵郡的概率变得更大了,所以萧绎就很高兴,没有去怪罪对方。
王僧辩独自一人来到毗邻洞庭湖的城墙那边,眺望北面的长江。
湖面上烟波浩渺,本应该开阔心胸,然后他心中阵阵忧虑,完全没有欣赏美景的踌躇满志。
回到巴陵城,这不是征途的结束,而是新的开始。这是一场完全没有退路的逆风仗。
北面水路,朝廷大军在郢州有水寨,还有精锐的水军兵马,有高大的楼船和经验十分丰富的水军士卒。
南面陆路,刘益守麾下精兵同样也是没有折损,可以一步步向北蚕食地盘,最后兵临巴陵城下。
两边如同钳子一样夹着巴陵郡,这还不提独孤信在江陵的偏师,整个态势就像是三个手指抓田螺一样。
要如何破局呢?
这是摆在王僧辩面前最严峻的一个问题。萧绎可以任性,他可不能任性!
刘益守不比王僧辩以前遇到的那些杂鱼,这位梁国的驸马爷,可没有继承萧氏宗室的那些臭毛病。
此人不仅心思深沉,而且听得进劝,相当不好对付。至于朝廷的兵马强势就更别提了。
要是等朝廷兵马三面合围巴陵郡,那时候就是韩信白起这样的人来了也救不活战局。唯有趁着朝廷大军尚未合围的时候,断其一指。先斩断一路兵马,方能寻得喘息之机。
到时候,双方力量对比改变,一切就皆有可能,不再是必死之局了。
正在这时,樊勐急急忙忙的跑到城墙上,喘着粗气对王僧辩说道:“都督,王琳麾下部曲不听号令,追击朝廷的水军时中了埋伏,折损了不少船只。
如今那些人逃回来,都被抓到校场准备军法从事。殿下大怒,要砍他们祭旗,王都督还是去看看吧。”
又是王琳麾下的!
王僧辩一阵头疼,王琳此人,很有个人操守,很得部下拥戴,他本人是不会搞出什么大事来的。但是架不住他麾下亡命之徒太多啊!
王琳约束麾下部曲的方式都是靠兄弟义气,而不是军法,就很让人头疼了。
这样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