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些大棒子冲阵么?总觉得有点不太可靠啊。”
达奚武又问了一句。
其实像他这样有疑虑的人,军中不是一个两个。达奚武也是紧张得不行,所以才一路上找贺拔岳问东问西的。
“大哥,葛荣人马不少,我们这点人去,会不会有去无回?”
发现贺拔岳不理自己,达奚武又问了一句。
“可以了,不要再问了,这两天你已经问过我很多很多次了。”
贺拔岳不耐烦的低声呵斥道。
“大哥……”
达奚武还要再说,看到贺拔岳不悦的表情,把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了。
紧张的情绪这两日不断在队伍里蔓延,达奚武只是性格比较急躁而已,还有很多人仿佛海平面下的冰山一样。
谁也不知道内心的恐惧有多少,毕竟,一万对几十万,能打赢的话,足够吹一辈子了。
“大都督有令,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一个传令兵举着红旗,在长蛇一样的队伍旁白快速奔跑穿行,一边跑一边喊话。
达奚武看了贺拔岳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又被对方的目光喝止。他只能唉声叹气的拿出一张饼,咬了几口,根本不敢多吃。
……
离枋头城不远,在邺城与枋头之间的一处大营内,高乾,高昂,高慎三兄弟,都面色难看的盯着高季式的光头,眼中有火焰在迸发。
他们知道刘益守等人不会把高季式怎么样,杀人更是不可能,高氏的威名现在已经起来了,他们并不担心手里没有几个兵卒的刘益守等人。
然而,这三人是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谁能想到,刘益守“辣手无情”,直接把高季式剃光头了呢?
古人讲究“发肤授之父母”,被人强行剃头,乃是大不敬或者叫红果果的打脸!
伤害那是一点没有,但侮辱性大到了极致。
“刘益守欺人太甚,四弟,果真是这厮下令给你剃头的么?”
说话的这人正是高敖曹,眼如铜铃声如洪钟,身高八尺不止,又魁梧异常,看着如同一座小山。
“不是他还能有谁?那崔暹也太可恶,站在一旁,话也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