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半句,我想一巴掌扇到陆司卿的脸上,我跟沈寒再怎么着,腿是不是不好,我是不是花瓶,都不关他的事,他管好他跟他的许霁就行了,废话那么多。
可听到后半句,我心底陡然间怔了一下,紧接着几分压不住的雀跃一下涌上心头。
陆司卿居然松口了,他终于愿意跟我离了!
我毫不迟疑,甚是轻松的看向他,勾唇笑了。
“好啊,等拿下合作,我们回国就离婚,谁不离,谁是孙子。”
闻言,陆司卿看着我的黑眸愈发深冷而阴鸷,像是幽幽的焰火,一触即发。
正巧这时,我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低头看去,是沈寒的电话。
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冷笑,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冷,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我却无端感受到了一股阴冷。
我并不想揣度陆司卿的态度,伸手去拿手机,眯着眼看向他。
“还有陆司卿,就算我是最烂的花瓶,也是宁愿摔碎了,也不想摆给你看的花瓶,好走,不送。”
陆司卿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眉眼压着阴霾,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摔门而去。
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只剩手机铃声在响动。
我重新坐下来,接起了电话,“沈寒。”
沈寒清冷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声线柔和,“我看见你发的消息了,怎么样,来法国还习惯么,没有水土不服吧?”
我津津有味的吃着牛排,跟陆司卿吵了那么一会,东西都快凉了,好在现在快要离婚了,心情转圜许多。
我语气轻松,“没有,挺适应的,你在做什么?”
“刚刚做好饭,准备吃饭,舅舅怎么样了,心脏还那么难受吗?”
“好多了,芮芮这几天会帮我去看看,我公司的负责人也会帮我盯着,舅舅不会有事。”
说到这,我忽然犹豫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沈寒,你的腿,怎么样了?”
前世,沈寒并没有像现在一样很早就与我相见,我不清楚他的腿什么时候才复健好的,但我想,如果还需要复检的话,大概率是医生不放心,所以才这么安排,那也就是说,沈寒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沈寒倒是笑出了声,声线干净,“又来了,你又不是什么小绵羊,跟我说话做什么这么小心翼翼?我的腿医生说恢复的挺好,不要太用力,不要做体力活,重活,只是正常走路没事的。”
闻言,我顿时安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