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尹以为如何?”
只见景鲤呵呵一笑:“不知司宫太后以何人担任?”
“那令尹以为呢?”
南太后没作答,就只是反问。
景鲤一思:“老臣见安国君与大王甚是亲密,不如以安国君入宫,服侍大王?”
这可真是给南太后出了道好选择题。
想要将司宫继续抓在手中,那就得召安国君入宫,若是继续让安国君为右尹,安插在景鲤身边,那司宫的位子,可就没这么容易抓到手中了。
南太后在思索之际,楚王也在思索。
令尹之下,有左右尹,以辅佐令尹,这其中又以左尹为尊,右尹次之,安排这样一个人在景鲤身边,恶心的意义大过实际的意义,对楚王而言,安国君无疑为司宫是最好的结局。
“好啊,令尹之言,正合寡人之意,深得寡人饮酒之时,少了一个陪伴!”
南太后还在思索之际,楚王已是大笑起来。
“安国君,你意下如何?”
大笑过后,又是接着问道,安国君会意,从人群中出:“启禀大王,臣愿为司宫。”
他身为太后提点的人,却在景鲤手下做事,必然也是难受的很,到了宫中也是快活许多。
“母后意下如何呢?”
楚王又兴冲冲地问向南太后。
她面无表情,也不知作何想,就只是说道:“一切全凭大王做主!”
“好,那就依了令尹之言,传寡人之令,以郢都将军南晖为将,执圭大夫景翠辅佐,迎战秦军,以司宫成謇领郢都将军一职,着右尹子玦进攻,为司宫是也!”
“大王真英明之君!”
下方景鲤立即拍马屁道。
看似他没占多少便宜,实则他做了很多的事。
最起码他为楚国挑选了一名好将军,趁机削弱了南氏在郢都的力量,一个成謇如何及得上南晖。
楚王并未理会景鲤,而是从王座上起身,径直走到南晖将军面前。
“来人,上酒来!”
很快,寺人端酒上来,熊横一只手一爵,端到南晖面前:“为了楚国的江山社稷,寡人请将军铭记对秦之策,只可坚守,不可出击,不管到了何时,都不得妄自出兵,中了秦人诱敌之计!”
这话听得南晖有些疑惑。
一向浑浑噩噩的楚王,眸子竟在这时候是无比的清晰,神情竟也是无比的认真,所说之事,也昭示其通晓兵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