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表态了,如今熊横所需要的,便是他的表态。
“能听到大司马如此言语,寡人甚是欣慰,看来昨日所为,寡人就没有错了,就怕是此事传到臣子耳中,人言寡人乃暴君,不利于楚耶!”
“大王,景鲤者,乱臣贼子也,诛杀乱臣贼子,此乃明君之举,又何来暴君!”
听到这样的话,楚王表现的更是高兴了。
“哈哈,说得好,景鲤者,乱臣贼子是也,昨日刺杀太后者,攻打荆山行宫者,尽皆是景氏一族,其族人无君无法,若是按照律令,该当是如何呢?”
该当是如何?
楚王不都是说了吗,夷灭三族。
如今让昭滑再说一遍,必有其深意,昭滑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后,方才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王,该是夷灭三族。”
“哈哈!”
楚王大笑起来:“说得没错,就当是夷灭三族,如今景翠前往上庸领军,司宫成謇需得地方鄢城将军讲话,至于屈侯乐,还需得留在寡人身边,保护寡人安危,如此思来想去,寡人也是在是找不到,哪一位将军能领军,替寡人夷灭了景氏三族。”
景氏者,其封地在楚国之东,吴越之地,其氏族多有在此,若要斩草除根,则封地上的景氏,必不可放过。
派遣景翠与徐召,是去追击景华,而如此说与昭滑,是想让他领兵去诛杀封地中的景氏三族。
只要这件事情干了,那昭滑就永远只能忠于楚王了。
一则,血变荆山行宫,只有楚王的臣子,才活了下来,其余的都死了。
二则,替楚王夷灭景氏一族,这无疑是在宣示一种态度,昭滑是楚王的臣子,楚王的爪牙,其他氏族见之,就会对其敬而远之。
三则,逼迫上柱国大夫兼司徒昭雎,来做选择。
人到了某种境界,压根就不会有忠心不忠心这样的话,有的就只有身不由己,而熊横就是要让昭雎与昭滑,身不由己。
昭滑是个聪明的人,他显然是知道,楚王这般做,就是不给他撤退的余地。
在血变荆山行宫之前,楚国上下没有一个人能预料到,终究有一日,楚王会执掌朝政,就如同他没有预料到,楚王心思能如此的深沉。
许久之后,昭滑方才是说道:“臣遵令!”
熊横一听,大笑着走上昭滑身边:“哈哈,寡人就知道,大司马不会让寡人失望,来,再饮一爵!”
这一爵酒水下肚,昭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