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淤泥都会堆积此地,所以这里的土地极为肥沃,自古以来,都是有名的粮仓。
在楚皇上位之前,谁能在觉蒲县有个几亩地,就足够在整个益州城中横着走了。
尤其是觉蒲县产的大米,更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朝廷专供。
但最近几十年来,明江年年发大水,觉蒲县土地的价格一降再降,价格甚至不如从前十之一二。
不过现在,觉蒲县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住了,因为从半个月之前,觉蒲县的流量就开始变得异常,最初是水流极小,河道比最宽的时候窄了足足一般。
但随后又突然变得湍急迅猛,觉蒲县的百姓们立刻意识到,这是明江又要发大水了。
为了躲避灾祸,觉蒲县的百姓们纷纷拖家带口的逃到了益州城中。
有点存款的,可以在益州城里找个客栈住下来,但绝大多数人一年到头赚到的钱只够一个温饱,哪里还有闲钱。
所以在益州城能见到最多的,就是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贫民。
他们渴了喝江水,饿了随便找点吃食果腹。
甚至有些有点姿色的女子,更是公然在路边挑起粉红罗帐,只为了一日三餐。
益州城,王府内。
“王爷,如今益州城的局面日渐危机,难道今年赈灾之事,又要我们来做吗?”
一名青衫书童站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旁。
老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肩膀上扛着把锄头,此刻正坐在整个益州,乃至整个蜀地最为豪华的一座府邸内。
这老人正是当年主动将皇位让给先帝,但又极力反对让如今的楚皇登基的蜀王。
蜀王脚上的草鞋沾满了泥巴,他跺了跺脚,将泥巴全部磕掉,这才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们来做,又能如何呢?”
“当今皇帝表面上看似事事上心,但每件事情都点到为止,反倒一事无成,指望他来救益州百姓,恐怕难啊。”
想到这里,蜀王的目光就有些恍惚。
老人一声无儿无女,身旁这个稚童名叫青竹,是他十年前一次外出时,在路边捡到的孤儿。
青竹刚被捡起来的时候,还是冬末春初时节,竹子刚青,气候还冷,那时的青竹已经被冻得浑身发紫,不过被蜀王带回王府之后,细心调养,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倒是成了个翩翩美少年。
“也不知道你以后,回去祸害谁家的姑娘哦。”
蜀王忽然伸手在青竹脸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