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他实在是见不上永昌侯府那些人的阴私作为,且不说薛琅书读得怎样,冲着这颗向学之心,永昌侯就不应该让自己这个儿子,毁于妇人争斗,绝了前程。
永昌侯也是在朝堂上混了多年的老狐狸了。
一听萧宁远这话,便明白过来了。
薛琅虽然有了考太学的机会,但谁都知道,这太学没那么容易考。
相反,他们这些荫封世家,想送子弟去太学读书并不难。
于是永昌侯便笑道:“这有何难?你且告诉玉姣,即便是这次薛琅没考上太学,我也会送薛琅入太学。”
终究是薛氏子弟。
若是真能读出个名头来,与他并无害处。
萧宁远笑道:“如此甚好。”
永昌侯说完这话,便借势提出:“过几日,是家母的寿辰,宁远可有时间,携玉容和玉姣同来?”
萧宁远微微颔首:“若是没有公务,小婿一定按时到访。”
永昌侯回府的路上,心情极好。
随从瞧见了,便忍不住地问了一句:“侯爷怎么这么高兴?”
永昌侯笑了笑,没回答,但是心中却想着,永昌侯府和忠勇伯爵府成为姻亲多年,但是关系一直寡淡,鲜少走动,如今走动倒是频繁了起来。
他能不高兴吗?
永昌侯也不糊涂。
心中明白,如今两府交好,并未是薛玉容的功劳。
这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玉姣到忠勇伯爵府后。
既然那萧宁远喜欢玉姣,他便也多在乎一下这个女儿,又有何难?
……
玉姣此时正在上阳茶坊等着萧宁远。
她要了一壶茶并两样点心,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她心情极好地看着路上往来的行人。
自从回到侯府后,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畅心。
这人一高兴了,精气神都不一样,此时的玉姣,从上到下,都散发着明媚的气息。
此处离着太学近,饮茶的书生也多。
有两个书生,瞧见玉姣后,眼神微微一亮,倒也不靠近,而是取了笔墨出来,开始作画。
一笔一划之中,便勾勒出美人之形。
只是画人画皮难画骨,画出的玉姣虽美,但比起本人来说,还是差了几分气韵。
春枝发现几个书生,正在偷偷看玉姣,轻哼了一声,身形一动,当下就挡住了那几个书生看玉姣的视线。
玉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