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抬起头来,看向薛玉容的背影,眼神之中,满是冷色。
玉姣把自己红肿的手,浸到一盆冷水之中,这才觉得舒缓了不少。
秋蘅站在一旁抹着眼泪:“大夫人怎么能这样对小娘!又不是小娘自己想到这伯爵府的!”
春枝的眼睛也红了红,看向玉姣问道:“小娘,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被这样欺负吗?”
说到这,春枝顿了顿,咬牙道:“小娘,你若是有什么想做的,只管吩咐春枝去做,便是拼了这条命,春枝也愿意!”
玉姣看向春枝,姣好的面容上,神色平静:“时候未到。”
现如今和薛玉容翻脸,胜算太小了。
还需要再等等。
只是这气,也不能白受。
玉姣这般想着,便直接将水盆之中的手拿了出来。
春枝心疼地问道:“小娘不再泡一会儿冷水了?”
玉姣垂眸看向自己本来白皙纤细,但如今红肿的手,开口道:“不必了。”
……
傍晚的揽月院,显得格外的静谧。
此时的丫鬟和仆从不多,便是府上的人,也鲜少路过此处,与常人看来,这地方有些荒凉。
可萧宁远站在揽月院的门口。
反倒是觉得,此处是这伯爵府,唯一能叫他舒缓心情的所在。
伯爵府后宅的女人是不少,但近些日子,也只有玉姣,最叫萧宁远合心。
白侧夫人总是一副缠绵病榻的样子,萧宁远从前也会去上几次,但每次去,白侧夫人都称病不能服侍。
这久而久之。
萧宁远的心思,也就歇了。
也只有少数时候,会例行公事一般的去走一走。
至于葳蕤院。
孟侧夫人有了孩子,脾气也越发的大了,再加上前些日子,孟侧夫人让人推玉姣入水的事情,到底让萧宁远想要冷上孟侧夫人几日,以示惩戒。
如此一来。
萧宁远可去的地方,便不多。
几个妾室,唯有玉姣,每次都能叫他舒缓。
萧宁远进院的时候,便瞧见玉姣的房内已经燃起了烛火。
立在门口的秋蘅正要开口通传,萧宁远便摇了摇头。
萧宁远走到门口,轻轻推门进去。
便瞧见玉姣此时依旧在抄写佛经,仿若并未察觉到萧宁远的到来。
烛火之下,玉姣的侧脸显得安宁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