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多久,就被春枝喊了起来。
自然不是春枝自作主张,而是她知晓,昨夜那事,还没有完全过去呢。
萧宁远虽然没有为难,还替她圆了谎,可薛玉容这一关,她还没有踏过去。
她昨夜没休息好,又没用膳。
在琴瑟院地里,立了已有一个时辰,周身又酸又痛。
也亏得她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夹袄,不然在外面立这么长时间,人也得冻透了。
赵嬷嬷端着一盆水从屋子里面出来,瞧见玉姣后,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立在这和个女鬼似的,真是晦气!”
按说玉姣是贵妾,赵嬷嬷只是一个老妈子,身份有别,这样骂玉姣是僭越。
可赵嬷嬷没指名道姓的,且靠着薛玉容,这琴瑟院里面又都是薛玉容的人……骂也就骂了,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倒是屋子里面梳妆的薛玉容,听到赵嬷嬷的话,这才想起来。
薛玉姣那个**人?是不是正在外面站着呢?
主君今日一早就去上朝了,回来的兴许会早些……
薛玉容将一根朱钗,递给了后方给自己盘头的翠珠,接着便从铜镜前起身,走到了主位坐下,冷声道:“让她进来!”
玉姣的腿,站了好长时间,僵硬得和两根木头似的,但还是不敢耽误,连忙往屋子里面走去。
一进屋。
还没等着玉姣说话。
一个茶盏,就径自砸了过来,也亏得薛玉容,还用得着玉姣这张脸,力道往下偏了偏,茶盏砸到了玉姣的身上。
不然……玉姣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毁容了。
薛玉容冷声道:“**人,昨**何时同主君求了回侯府的事情?”
主君昨日下朝后,便一直和她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此事?
若不是知道以主君的性情,定不会为了维护一个女子,就当着老夫人的面说谎,她甚至怀疑,主君是刻意替玉姣瞒下此事。
玉姣抿唇道:“主君刚刚一进府,妾就差人去问了。”
薛玉容闻言,倒也没疑惑什么,主君进府的时候……的确有段路是单独走的。
可即便知道,玉姣不是说谎,薛玉容的心中还是有火。
“你那个下**的弟弟,不过是断了一条腿而已!用得着你回去献殷勤吗?”
“还有!你回府后,同父亲说了什么?竟让父亲改了主意,送薛琅那个**奴入宫当伴读?”薛玉容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