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听了这话后,心中是有苦说不出。
她想要解释。
她昨天夜里,是“伺候”了萧宁远,可却不是薛玉容以为的那种伺候。
可她也知道,自己怕是越描越黑。
这次是赵嬷嬷端了茶水进来。
薛玉容轻车熟路地拎起茶壶,一边轻蔑地看向玉姣,一边命令道:“将茶盏捡起来,接好了!”
玉姣只好捡起刚刚薛玉容扔在地上的茶盏,颤抖着,将手臂拉直,把茶盏举高。
薛玉容冷嗤了一声,茶壶微微往下一倾斜,便落入茶盏之中。
出乎意料的是……
茶水虽然很烫,但……不似以往那般滚烫,落到手上的时候,只有微微的刺痛感,虽然不舒服,但也能挨过去。
玉姣抬起头来,看向立在薛玉容身后的赵嬷嬷,心中将这个人情记下。
赵嬷嬷人老成精,跟在薛玉容身边,什么事儿出过纰漏?
这茶水,定是赵嬷嬷故意放冷了一些,才提进来的。
自然,赵嬷嬷也并非真正的纯善,若她真是一个心眼儿好的人,也不可能在薛玉容的身边伺候这么长时间。
她如今这样助玉姣。
一来是……这件事无非是抬抬手的小事儿。
二来……除却已经还完的恩情,她想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茶水虽然不烫手,但玉姣却不能表现出太过轻松的样子,不然薛玉容指不定还要如何磋磨她。
于是玉姣的手开始颤抖,眼眶一红,就要落泪,声音哀凄:“夫人,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薛玉容将剩下的茶水倾倒了下去,这才将茶壶递给了赵嬷嬷,然后淡淡地说道:“今日本夫人心情好,允你回家探望你小娘。”
玉姣心下明白,薛玉容这样,约莫是做给萧宁远看的。
瞧她,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善解人意。
而且薛琅也是薛家人,哪怕薛玉容心中厌恶极了,可为了她那贤良大娘子的好名声,也没道理,不让庶妹不回去看看的。
玉姣却不管薛玉容怎么想的。
能回去看望小娘和琅儿,她还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她开口道:“多谢夫人。”
“回去后,告诉你小娘,莫要以为薛琅入宫做了伴读,她就可以母凭子贵!”
“她在永昌侯府之中,永远都只是一个妾!而妾,就是主母的半个奴才!”薛玉容冷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