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纹的长衫,衣着略显单薄。
玉姣小声道:“主君,其实我不怕冷的……”
“笑话,你一个小女娘,怎么可能不怕冷?”萧宁远反问。
他见过的女子,冬日出行,马车里面必定早早地升起火炉,除此之外,马车的内里,也要早早用兽皮钉上,便是马车帘子也是双层兽皮的……
像是玉姣这种,忽然间被他拉到这冰冷的马车里,怎么可能不冷?
玉姣的语气轻松:“主君,你忘啦,我是在庄子里面长大的,很多事情……其实早就习惯了。”
其实也没那么惨。
她还可以领着琅儿去附近的山里,捡一些树枝,放到灶膛里面烧一下,剩下的炭火也可以放到屋中取暖……
但习惯了冷,也是真的。
毕竟在乡下的冬日里出门,自然没有狐裘大氅,更是没有暖炉。
这点冷,她还是能扛得住的。
萧宁远听了这话,看向玉姣的眼神之中,有了些许的怜悯。
不知道是怜悯玉姣,还是怜悯当初那个,埋在深雪之中,几乎冻僵的十三岁少年。
玉姣开口道:“倒是主君,金尊玉贵的,莫要为了玉姣冻伤了贵体。”
说到这,玉姣就把自己身上大氅解了下来。
萧宁远皱眉正要说话,就见玉姣动作极快的,从他的对面,坐到了他的旁边,然后展开大氅,披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大氅虽然宽大,但装两个还是有些吃力的。
玉姣就往萧宁远的怀中缩了缩,笑道:“主君,你瞧……这样,我们两个人就都不会冷了!”
萧宁远的身形微微一僵,伸出手来,将玉姣拥入怀中。
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带半点欲念。
萧宁远的怀中很是温暖,玉姣也极其放心地睡了过去,等着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
萧宁远见她睁眼,便将大氅系到她的脖子上,开口道:“外面冷,你若是病了,谁来伺候本伯?”
玉姣:“……”
她的脸有些微微泛红。
马车帘子掀开,萧宁远先下去,然后转身伸手,等着玉姣往下来,玉姣扶着萧宁远的手,跳下马车,抬头看去……
身前身后,皆是苍苍茫茫。
瞧着这样子,马车应该是出了城,到了汴京城外的某处山沟之中。
苍苍茫茫之中,有一个门楼,坐落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