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桉一直以为李灿荣是直男。
结果这家伙居然突然上嘴把他给亲了。
这种感觉很像当年学马术的时候在马场摔跤脸朝下摔进马粪堆里面,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脏了。
第二反应就是他想让李灿荣去“死”。
所以他下手揍人的时候是一点都没收着力气,拳头也都是往李灿荣脸上招呼。
他有足够的底气说出“不惹事也绝不怕事”,打李灿荣打了就打了,后续如果对方想要施展报复行为,那他也是不怕的。
拳头招呼下去的第一下,他体会到了那种靠着暴力宣泄压力的**。
但第二下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开始迷茫了。
以后还要继续活动吗?
他和李灿荣还是朋友吗?
第三下其实已经是惯性动作,单纯就是看那家伙的表情太欠揍。
“我没事,只是撞在柜门上了然后摔了一跤。”
李长桉听见李灿荣是这样跟别人说的。
他闭上眼睛被郑成灿抱着拍背的时候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我想睡一觉,我太累了。”李长桉对留在他房间手忙脚乱给他找纸巾擦眼泪的郑成灿说。
郑成灿小心用纸巾擦掉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声音放的很轻柔:“没关系的,累了就休息吧,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要。”李长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郑成灿收拾好纸巾团扔进**桶里:“想吃点什么?”
“不知道。”李长桉用被子蒙住头,“想喝煲汤。”
他以前在家哭的时候妈妈都会给他煲汤喝的。
郑成灿问:“想喝什么汤?”
“银耳雪梨汤。”李长桉开始点单。
其实他最想喝的是雪耳猪骨汤,但是这破地方可能根本买不到。
可能银耳雪梨他们也不一定能找到。
但是郑成灿直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你先睡一觉,我去给你准备。”
然后他关上灯调整好加湿器就出去了。
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加湿器嗡嗡往外蒸发水汽的声音。
李长桉目光移到了书柜上摆的那个勾线梵高小人上,立刻又想到了李灿荣。
他还是觉得那一顿打轻了。
李长桉一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听见了有人在敲门。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