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不想死。"
如此软弱的形象,与昨日如同野兽一般的癫狂,简直判若两人。
"够了,事已至此,哭有什么用。"
眼见得众人乱作一团,一向"好脾气"的张献忠终于是坐不住了,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一脸狠辣的说道:"派人在山脚下设伏"。
"兄弟们全都藏起来,我就不信那延绥巡抚能够如此轻易的在这茫茫大山之中,找到我等。"
此时的张献忠目光如刀,脸上满是狠辣,与往日"老好人"的想象大相径庭。
周边的袍泽越听越是心惊,昨日张献忠还说眼下不是"揭竿起义"的时机,但不过是一昼夜的功夫,便改变了想法?
"张大哥,仅凭昨日收获的那些钱粮,怕是不足以令我等在深山中藏上太久啊。"
迟疑了少许,终是有一名平日里关系与张献忠最近的士卒忍不住说道,点出了众人的疑惑。
前段时间,因为不满恭顺侯吴汝胤咄咄相逼,负气出走的延绥镇边军足有两千余人,虽然一路上有不少人选择中途放弃,最终选择来到定边县的仍有一千四百余人。x33
因为不满张献"无动于衷",这几日的功夫,又有不少边军选择离开,故而眼下佛寺之中的官兵约莫一千出头。
昨夜虽然"收获"了不少钱粮,但对于一千余名正值壮年的士卒来说,未免有些杯水车薪,支撑不了几天的功消耗。
毕竟昨夜洗劫的那个田庄也不过是黄家众多田庄中的一个。
"着什么急,我自有办法。"
张献忠自然知晓对方说的不无道理,但此时却只觉得焦躁:"这定边县平日里往来的行商无数,我等只需要如同前宋的梁山好汉一般,便足够我等生活了。
延绥巡抚麾下的士卒还好说一些,都是平日里朝夕相处的袍泽,对于其有几分本事自是清楚的很,即便真的事不可为,定然也会有人通风报信,不至于坐以待毙。
他唯一担心的便是三边总督孙传庭麾下的"秦军",听说就连那些如狼似虎的蒙古鞑子都不是"秦军"的对手,兵强马壮的多罗土蛮部对上孙传庭的"秦军&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