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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归根结底,只要南京城外的大营不出乱子,南直隶的天便翻不了。
‘‘唔…’’
闻言,南京守备徐允桢便是深深的瞧了瞧眼前的老太监,这话倒是老成持重之言。
‘‘来人!’’
不待徐允桢做出决断,面色阴沉的老太监便是率先朝着外间吩咐了一声。
‘‘厂公,卑职在…’’
只片刻,茫茫夜色之中便是响起了一道坚毅的声音,随后一名瞧上去约莫四十余岁的锦衣卫便是迈着沉稳的步伐,行至官厅之中。
自从南京锦衣卫同知赵吏被天子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使,入京伺候天子之后,南京锦衣卫同知一职便落到了上任指挥使骆思恭之子,骆养性的头上。
而魏忠贤身为南京守备太监,除了提督东厂之外,还能节制南京城中的诸多锦衣卫。
见得骆养性入内,上首徐允桢的脸色也不由得微妙起来,他虽是大权在握的南京守备,但也是尚未袭爵的定国公世子。
他们这些世袭罔替的尊贵,可一向锦衣卫不太对付。
‘‘即刻吩咐下去,勒令南京锦衣卫小旗以上校尉,尽皆于府衙集合…’’
此话一出,不但徐允桢为之一愣,就连一脸坚毅之色的骆养性也是嘴巴微张,下意识的反问道:‘‘厂公,现在?’’
现在已是夜半三更了,莫说早已下值的锦衣卫,恐怕就连负责值夜的更夫们也是进入了梦乡。
这大半夜的,突然令城中小旗以上的校尉尽皆集合,这不是折腾人吗?
‘‘没听懂咱家的话吗,还不快去!’’
见眼前的骆养性面露迟疑之色,魏忠贤便是没好气的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推三阻四。
‘‘是,厂公。’’
见魏忠贤的语气不似玩笑,骆养性躬身行礼之后便是急匆匆的朝着外间走去。
南京锦衣卫虽然不似北京城那般‘‘冗杂’’,但城中也设有几个千户卫所,这仓促之间,想要将人尽数召集至此,怕是要废些功夫。
‘‘魏公公?’’
直到骆养性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南京守备徐允桢方才缓过神来,微微眯起眼睛,惊疑不定的问道。
难不成魏忠贤口中的罪魁祸首们还能使唤的动南京锦衣卫?
要知晓,南京虽是‘‘陪都’’,但军户卫所也是废弛多年,远远无法与九边重镇相提并论,无人问津的南京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