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县令听到对方名讳,赶紧擦了擦汗。
柴县令虽不见其人,其名却早有耳闻,蓟县有名的纨绔,在蓟县闹出的风云事迹都已经传到邙县了,可见其人究竟是何货色。
但对方是郑家嫡孙,身份尊贵,幽州无人敢说三道四。
这小子的话能不能信?
柴县令的第一感是信不得。
但心中所想哪能出口?
说不定这小子撒泼起来连县官都要打。
到时候真不知如何收场。
“县官,你倒是说啊!我的话能不能信?”
柴县令讪讪笑着:“能信能信,郑公子出身名门,说的话当然能信。”
“好!”郑行知一拍手,“既然你个县官都说了可信,那还不赶紧把这老骗子给抓起来?小爷我昨日亲眼所见,是他去了曲家,然后又鬼鬼祟祟离开。他的证词里面可没有说昨日去过曲家,很明显,他在撒谎!”
柴县令摸不准这小子的话是真是假,只能去问薛神医:“可有此事?”
薛神医岂能认罪,一本正经回答道:“绝无此事!郑公子,凡事皆要求证据,即便你是郑家之人,也不能单凭一张嘴,亏了郑家名声!”
“老东西,你什么意思?小爷我敢对天赌咒发誓,小爷我是亲眼所见!绝无虚假,你是说我郑家会污蔑你吗?!”
这可不是郑行知说谎,他的确是亲眼所见。
也是天意,薛神医偷偷买药的时候人很少,但不代表没有人。
郑行知就是其中一个!
一见郑行知闹起来,人群之中又有几个微弱的声音传来,说是他们也在昨日清晨见到薛神医去了曲家,但只是远远看着,背影很像,不能确定。
事情有所变故。
如只郑行知一人指认,柴县令本心不太相信,但若还有多人指认,按此事就有待怀疑了。
人群之中,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
薛神医的脸上也变得紧张起来。
“你看,那么多人都能作证,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这时,白宋也出言:“如果薛神医昨日去过曲家买药,那事情就很明显了。这薛神医分明就是自己买了一副神仙水,自己尝过之后,靠着自己的医学经验,硬生生仿制出一份神仙水来。
先前的比试并非为了分出医术高低,只是为了给大家证明,正因此人不知药方,故而私下配置的神仙水不如真正的神仙水药效好。而且此人根本不懂如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