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嘛!”白宋呵斥一声,跟着站起。
在白宋面前,牛大多要几分面子,终是没有打在媳妇儿身上,一甩手呵斥道:“没钱?没钱你不会想办法啊?婆婆妈妈,没个屁用!”
说着,忽地将夫人的头钗给摘了。
“喏!把这当了不就有钱了?”
妇人那着钗子,泪光点点,显是不舍。
但她又惧怕丈夫,不敢多言。
白宋看了直皱眉,连叫桑桑拿钱。
桑桑掏着钱袋,还没把钱拿出来,那妇人已经出去了。
牛大才说:“恩人坐下,您来了哪儿能花您的钱。这一顿您要不吃,那便是看不上我牛大。”
白宋摇摇头,显得有些无奈,想说两句,却不知如何说。
正要坐下,却见身边的桑桑一头大汗,见妇人走了,方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白宋好奇,小声问着:“桑桑,你怎么了?”
桑桑有些尴尬:“白大哥,那烧鹅好贵的,一整只要两百文,桑桑身上没那么多钱。”
“放在县衙的钱还没去取?”
“早已取了。”
“白大哥铺张浪费惯了,以后跟白大哥出门,身上多带些钱总不会错。”
桑桑脸蛋儿再一红:“家里也没余下几个钱了。”
“没余下几个钱?”
白宋一愣,心说那可是三箱钱,怎么这块就没有了?
即便除去买房子和置办田产的,剩下二三十贯,足够一户人家用几年。
就算白宋这般浪费,也不该这么短时间就没了。
桑桑看着白大哥眼神,知道白大哥心有疑惑,但自己却不知如何解释,羞愧地低下头去。
这时,牛大偏好巧不巧地说了一句:“今日让恩人见了笑话,家里没个紧实的女人,再大的家业也要败光。”
牛大说的是自家媳妇儿。
被桑桑听了心里更是内疚,之后整日心情都不大好。
白宋想的不是这些,今日来找牛大,就是想让牛大长久地跟随自己。
见牛大生活过得不好,白宋感到觉得是件好事。
饿着肚子的人要比养尊处优的人更好管理。
这牛大虽有一身毛病,但却是实实在在地讲义气。
白宋现在不需要多厉害的人做盟友,最关键就是要信得过。
跟牛大相处下来,人是绝对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