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也不见得有多富余,倒是被南蛮虎视眈眈。
许宁想起钱家父子在快活赌坊输田产还历历在目。
叉腰喝道:
“怎么?你这蛮子在南边吃不起饭,抱上青花坊的大腿唱个戏,还把你唱出脾气了?”
耶律呼延目光凶狠,就要拔刀先砍了这聒噪的杂鱼。
却被薛半水拦住,问道:
“你见了蛮人居然不怕?你可知南蛮常年纷乱,蛮人的武功可都……”
“不感兴趣。这落魄蛮子还不是被你雇成手下了?我可是生意人,连雇佣铁头帮的工钱,我都照发不误。”许宁淡笑道。
薛半水盯了他一眼,神色很是诧异。
“那如果这蛮子……是我请来杀太子的呢?”薛半水袖袍一甩。
“你要谋杀亲夫?不对,这至尊龙虾里的百花散,不会是你叫人下的吧?”许宁恍然大悟。
薛半水点头,道:
“此事说来话长。有人想借蛮人之手,给当朝太子一个警告。青花坊只是受人所托,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好吧……”
许宁眉毛一挑,也没多问。
他不信这么大的事儿,屋里打麻将连赢三天三夜的太子毫不知情。
不过有人想杀高高在上的太子,他也不反对。
他手上可还捏着徐歌的一条人命啊。
“别的问题好说,不过薛坊主,这蛮子刚才的杀意,我可不能装不知道?”
许宁指着耶律呼延质问道。
耶律呼延这蛮子不说眼神轻蔑,不打自招,连武生的将袍都能穿反。
太二了。
这明显不懂汉人礼法的穿法,别说给太子唱戏,给百姓唱都能给轰出去。
太不专业了。
一把刀柄直抵许宁的后心。
周恐抱着温瓷,冷声道:
“放肆,见了耶律将军还不下跪。”
许宁沉默了一会,拧眉道:
“薛坊主,你派来的杀手这么沉不住气。要我说,还是你亲自用美人计诱惑太子靠谱些?”
薛半水眼眸一沉,有些尴尬地示意众人赶紧行动。
白条顺拎个鱼刀。
杨诗诗拿截琴弦。
耶律呼延摇着戏旗就上去踹门。
“嘿,说你穷鬼你还不信。这门你赔得起吗?”
许宁大咧咧地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