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赤金好不容易快步来到疏礼阁的后厅,这一向是自己空档小憩的地方,若非特别与他人相约在此,一般不会有人来到这里,就连打扫的人也不过早晚各来一次。
全身汗湿的乌赤金选择来这里喘一口气,现在的他需要好好地静下来想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乌赤金仔细回想从头到尾的过程,同样也回顾着两人之间的每字每句,他不断的提醒自己“没问题,完全没问题”,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一口认定年永隽是内奸呢?
乌赤金从来都不相信眼见为实,因为你能看到的事实,都是别人希望你看到的假象,所以乌赤金从小就锻炼自己的直觉,只有自己的直觉才能识破别人在你面前编织的假象。
但这不应该发生在从小一起长大,共同生活了四、五十年的年永隽身上,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自己熟悉信任的挚友,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就让自己这么无法信任年永隽呢?
他知道是那该死的直觉,因为乌赤金的直觉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即便再怎么荒诞无稽的理由,再怎么匪夷所思的结果,只要是乌赤金直觉认定的东西,从来都未曾错过。
为什么刚刚会有那样的直觉呢?
或许,是乌赤金并未在年永隽身上感觉到过去熟悉的年永隽。
虽然不过是几段短短的对话,但是乌赤金完全感觉不到身边是那个名叫年永隽的人。原本他以为年永隽一上来肯定会问自己这段时间好吗?跑哪儿去了?有什么他能帮忙的?
那是过去四、五十年来,年永隽给自己的感觉,以往的他,一定会先关心自己兄弟,毕竟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更别说自己受了国主那么大的委曲,但是今天年永隽所关心的完全不是兄弟。
他第一句开口问的是“国主交代的任务”。几十年来,年永隽从来不曾担心过自己的“公事”,今天他为什么突然想知道我是否已找到敌人了?
他第二句开口问的是“怎么闯过黑山封印”。他想知道上山下山的漏洞在哪里!虽然“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这句话他们俩从小说到大,但是年永隽从来不曾打探过自己的那条“道”在哪里,这是彼此间四、五十年来的默契,但年永隽今天却打破了这个默契。
他想知道黑山封印的漏洞,有可能是想突围,当然也可能是想补漏。只是,他现在的任务是死守东牙国,他的退路是身后的东牙山,完全没有对外突围的需要,他为何要冒险派人去突围呢?
他第三句开口问的是“这趟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