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的毒解起来很麻烦,所以这也是傅瀚最初要和她契约结婚的原因之一,这都快半年了,他虽然没有发作过,但偶尔还是会头疼,毕竟还没有完全清除。
温热的指腹按着他头上的穴位,胀痛发紧的感觉渐渐舒缓,消失,傅瀚舒服地磕上眼皮,闻言懒散的道:“查了,没有线索,那人隐藏得很好,可能是察觉到我发现了,也没有再出手。”
他知道自己重了慢性毒后就让人暗中查,然而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那人藏起来了,没人再对他下毒。
温清月按了会,见他眉心舒展,脸色也好了很多,便松开手不按了,微微皱起眉,“怎么可能查不到?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你下毒,那肯定就是你身边亲近的人,你就是用排除法也能找到怀疑对象吧?!”ъìQυGΕtV.℃ǒΜ
他这个人对人,做事都很警惕,能让他卸下心防的人不多,温清月在脑海里排了个人际关系图。
傅瀚的人际关系网可以说很大,也可以说很小。
从傅氏总裁的角度看,社交圈很广,从傅瀚个人来看,又很少,亲近不设防的人不多,只有苏家兄妹,和他家里人,而这几个人都没有理由要害他。
一时间线索断掉,温清月总算明白他为什么查不到了。
“想不到就别想了。”傅瀚睁开眼睛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模样,无奈劝着,伸手摸她的脸颊,
温清月挑了下眉,低头眯着眼睛看他:“你其实猜到是谁了对不对?”
“不知道。”傅瀚淡淡否认,转移话题:“你想知道二伯他们的孩子怎么死的吗?”
温清月眨眨眼,如他所愿的接话,“想,你说。”
傅家的事她其实有上网查过,但很多事不是网上能查到的,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家庭,网上能查到的都是他们愿意让外人知道的。
“他们的孩子比我小三岁,是我堂弟,叫傅渊,十岁前我都没有和他见过面,直到我被爷爷接回傅公馆住……”傅瀚回忆着久远的记忆,声线悠悠,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
十岁那年,傅瀚跟着爷爷回了傅公馆,第一次见到了傅渊。
傅渊和他性格完全不同,他很活泼,七岁的年龄,比他矮一个头,长相完全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正太,很讨人喜欢。
在他失去父母的那段时间里,是傅渊一打破了他的冷漠,将他从悲痛中带出来,所以他和傅渊关系很好,不亚于他现在和苏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