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澈如此说,语气颇有挑衅的意味,张青莲不禁皱起眉头。
他稍微思忖,回想起与陈首辅的计划,深吸一口气,言辞犀利地开口:
“陛下,微臣以为,既然证据确凿,您自当要给李贤妃定罪。”
“一年前李贤妃入宫,江南地区堤坝无辜被毁,致使中下游村镇水患泛滥,这已经是上天降下的凶兆,难道陛下还要袒护那妖女不成?”
屏风后,张庄两个嫔妃听到张青莲终于发难,而且一针见血,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还朝一旁的李清歌看去,笑容里满是“你完了”的意味。
李清歌那纤纤玉手,死死地攥紧华丽的裙摆,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在心底不停地告诉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李清歌,不要怕!”
“皇上已经说过了,要励精图治,惩戒奸佞,他一定会做到的,也一定会保护你!”
御书房的云杉木椅上,苏澈目光直视着张青莲,没有丝毫恐惧躲闪,气势平静得可怕,腰板坐得笔直,仿佛一把直指苍穹的三尺青峰。
对视沉默许久,苏澈忽然嘴角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开口道:
“仅凭一个纸人,张爱卿就敢称呼朕的爱妃是妖女?”
“微臣……确实如此认为!”
张青莲也丝毫不虚,迎着目光,继续道:
“此傀儡在李贤妃床榻下找到,而且其上黄袍加身,布满银针,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李贤妃图谋不轨?”
苏澈笑容不减:
“张爱卿,当真如此执着?”
“回陛下,确实如此。”
针尖对麦芒!
五十多岁的张青莲,此刻气势丝毫不输,一副为江山社稷奉献自我的忠臣模样。
然而此刻,苏澈心中无比的兴奋。
鱼,上钩了。
他不紧不慢地继续道:
“既然如此,张爱卿可愿与朕打个赌?”
张青莲皱眉,感觉事情不太妙。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要说服威逼眼前的废物皇帝给李清歌定罪,那么以后的朝堂,还是他们以陈正德为首的文官集团说了算!
再者,苏澈不过十几岁,和他比起来,就是个黄口小儿。
即便他最近表现得格外古怪,好似转性,但那又怎样?几年不理朝政,被陈贵妃玩得
ъìQυGΕtV.℃ǒΜ死死的,还能比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