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午门前,木杖击打的闷响,仍旧不断传出。
到最后,文武百官都低下头去,没人愿意去看木登上那二人的惨状。
也没有人去数,到底打了多少下,还有多少下,廷杖才会结束。
直到日头微微西斜,那抡得双臂有些酸疼的监刑官才上前,下跪道:
“禀陛下,五十杖已经打完。”
都已经闭目养神的苏澈,回过神来,慢慢地睁开眼睛:
“那两个罪臣,如何?”
监刑官不敢谎报,如何回答:
“禀陛下,二人皆是昏厥,生死不知。”
苏澈摆摆手,打个哈欠,看一眼周围的一众官员,见个个都俯首,噤若寒蝉,才挑动两下眉毛,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看样子,今日的杀鸡儆猴,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于是他微微颔首,吩咐下去:
“通知他们的家眷,过来抬走。”
紧接着,扫视一圈,他对众人朗声说道:
“诸位爱卿,朕乏了,都退下吧。”
所有人,松口气,准备行礼,恭送苏澈。
不料,辇舆刚被抬起,他却猛地回头,朝众人诡异一笑:
“诸位爱卿,莫要惊慌。”
“今日廷杖,乃是那二人咎由自取,朕向来赏罚分明,明辨是非,汝等只需各司其职,为了我大虞江山社稷肝脑涂地,朕自当将你们当作良师益友。”
话音落下,苏澈转过身,留给所有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背影。
无人敢应答,无人敢回话。
人群中,陈正德那对浑浊苍老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
……
这次,苏澈没有去瀚澜宫的御书房,而是径直来到了李清歌的永悦宫。
之前的廷杖,李清歌并没有参与观看,而是率先回到这边候着。
见苏澈回来,她脸上立刻露出温婉的笑容,没有打听事情处理得如何,只是让侍女们退下,亲自给苏澈更衣,语气柔和道:
“陛下,辛苦了。”
苏澈抬手,一把抓住对方肌肤滑腻的白嫩小手,一边摸索,一边道:
“辛苦?”
“朕怎么会辛苦,这才只是开始。”
“爱妃,朕对你说过,朕会重新掌管朝廷和这个古老的帝国。”
李清歌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