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骑着马又多走了二十里,秦令才缓过来一口气,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从马上栽落,痛得脸色发白。
“小先生,你怎么样!”随行的校尉,惊得急忙跑来,一把将秦令扶住。诸多的楚士们,也红着眼围了过来。
“无事。”秦令喝了口热酒,连着咳了几口。实际上,他的双腿,已经是痛得麻木了。
隐约之间,还似乎发起了高烧。
“取金疮药来!”
校尉颤着手,帮着秦令洗净双脚,看见脚板底下,那被割得密密麻麻的伤口,虎目渗出了泪花。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他想不通,自家的小军师,如何会有这副胆气,以及近乎完美的表现。
“小军师,忍一下。”
伤口之下,每一次过水,秦令都痛得紧咬牙关。
不知多久,待处理好了脚伤,秦令身子上的长袍,已经是被汗水打湿了。
“小军师,怎么样了。”
“没事了……”秦令咳了两声。
“只可惜,我等取不到情报。”校尉懊悔不已。
“不对,已经送到了。”秦令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先前他假摔的时候,冲过来的百姓,便有黑衣组的人,趁着扶他的空档,将信卷递到了他手中。
当然,即便出了许昌,他一直稳稳藏在袖子里。
“先回戈壁关,陈相应该等急了。”
“听小军师的。”
百余人的使臣团,这一下,总算是兴高采烈起来,簇拥着秦令上马,迅速往戈壁关的方向,一路急赶。
……
“陈相,秦先生回来了,使臣团回来了!”左龙急急走来,开口大喊。
正和司马楚看着地图的陈九州,听到这一句,脸色止不住地狂喜。能安全回来,至少说明,这一次的出使,成功了一大半。
“都没事吧?”
“陈相……你自个看吧。”
陈九州皱了皱眉,和司马楚一起,匆匆往中军帐外走去。只等走到了使臣团回来的位置,看着瘫坐在地的秦令,心底一下子发涩。
“陈相。”
“陈相!!”
“陈相,秦令幸不辱命!”秦令还想着起身施礼,但双腿近乎残废,哪里还站得稳。
“令先,这是怎么回事。”
“陈相有所不知,那位司马唐明明在刁难,又让小军师走刀板,又要架起油锅,到最后,小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