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坏事。”等着陈九州说完,贾和的语气,又蓦然变得凝重。
“坏事?”
贾和点头,“蛰伏在南梁的探子回报,几日之前,南梁已经和徐国签订休战之约。”
“什么!”陈九州蓦然惊起。
南梁的北面便是徐国,占二州之地,和占了一州半的南梁,这几年打得你死我活。
也亏得如此,南梁才没有立即马踏东楚。
“为何会停战。”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但凡有点国力的,哪个不想入主中原,占据富饶的司隶三州。
“听说是梁皇主动退兵两百里,割让了北面三郡。”
“不妙了。”陈九州声音变得干哑,“这段时间,务必不能得罪南梁,落下被攻伐的借口。”
“东楚亡不亡国,就看能不能挺住这一轮了。”
“陈相,贤王夏青那边,要不要立即动手?”
“若大战将来,东楚不能举国一心,共赴国难,会很难打赢。现在把贤王赶走,君疑民愤,得不偿失。”
“陈相的意思,是要先把老狐狸的皮毛扒干净。”
“正是如此。”
没有贤王回楚,陈九州此刻已经在积极备战,所以才说,夏青回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了。
“陈相!陈相!”这时,苏仇从远处急匆匆地走来。
“苏老,发生什么事了?”
“陈相,刚才有人送来拜帖。”
陈九州怔了怔,接过拜帖打开,整个人随即笑了起来。
“陈相,谁的拜帖?”
“还能有谁,那位贤王的,邀请我楚楼吃江鲫。”
楚楼,是楚都四通街上,最为繁华的酒楼。
“这老东西,昨儿还被打得屁滚尿流的,今天又堂而皇之地下拜帖。”
“他知道,我知道,但东楚三千万百姓,并不知道。”
“又想搏个名声?”贾和冷笑。
“何止搏个名声,估计更想试探我的底线。”
“陈相,咱们不和狗玩,咱们自个喝!”苏仇骂骂咧咧。
“为何不去,本相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陈九州眯起眼睛。
一直留在土城等黑衣组的消息,也不是个事情,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走一遭。
“陈相啊,这可是鸿门宴!”苏仇大急。
“夏青是个聪明人,真想玩鸿门宴的话,就不会选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