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亮银甲,抱着手,稳稳立在船头。
“着!统领白鹭,为河安军大将!”
“越人不负血誓,共赴国难!”
楚江岸左侧,一队长蛇形的队列,河安新军与越人军队,两人为一组,楚士立盾,越人举弓。
白鹭身着兽袍甲,脚跨一头长角鹿马,英姿勃发。
“着!统领李隆,为护国营大将!”
“护国营,敢效死否!”骑着军**李隆,抬手振臂怒吼。
“烽火连楚江!亡士不亡楚!”
陈九州听得心头激荡,水战不比陆战,船毁人亡,战死比率往往是最高的。
北人善马,南人善船,作为楚人,无疑都深知这一点,却依旧无畏赴死。
“着!统领裴峰,为骁骑营大将!”
“三千骁骑营,若以一当十,则是三万,若以一敌百,则是三十万!谁敢言东楚无兵!”
裴峰牛气哄哄地带着三千骁骑营,从后面的山坡直接跃马而下,看得陈九州一阵心惊肉跳。
“着、着……着苏仇,为老卒营先锋将。”刚念完,陈九州双目通红。
先锋的任务,是苏仇揽下来的,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
要火攻,苏仇的老卒营就是点火器。
基本上,不可能会活着回来。
“你们这些**小娃娃啊,老夫就再教你们最后一回,该如何打仗!”
三十余艘江船上,无数头发银白的老卒,立在船头大笑。
“想当年,我等金戈铁马!敌军莫不敢挡!”
“长刀破浪千尺!”
“弩弓弦音震天!”
“再给老子们十年,能把南梁江山给打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