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了南江四郡,南梁踏江而来,东楚没可能再来一场火烧连营。
夏琥急忙怏怏地低下头。
在场的诸多文武百官,也尽是一副凝重之色,但不管怎么说,比先前在金銮殿里的那帮墙头草,可要好多了。
“几日后,本相亦要奔赴南江四郡,坐镇三军,所以,本相不在楚都的时候,必不能自乱阵脚。”
顿了顿,陈九州再度吐出一句悲观的话,“若是本相不幸战败,诸位可斟酌选择,良禽择木而栖,无可厚非,本相不怪你们。”
若是战败,以夏侯敬,甚至是徐泊对他的恨意,铁定是要没命了。
“我东楚大军若败,当在楚都再度抵抗,亡士不亡楚!”武程冷静拱手。
其余的文武大臣,亦有不少露出坚毅之色。
这副光景,总算让陈九州稍稍安慰了些。
“鲁长风立国,无非是徐梁挑唆,趁着我东楚危急存亡之时,再添上一把刀。”
“陈、陈相可有对策?鲁长风这个奸贼放出话来,要踏平楚都,以作正统。”夏琥咬牙切齿。
“陛下可先下一封亲书。”陈九州淡淡道。
“亲书?不是圣旨?”
“不是圣旨,亲书里便写,承认夏无伤为鲁帝。”
“这、这如何使得?”
这要是承认了,岂不是说,要和鲁长风那边平分江山。
“陈相,这使不得!”
“使不得啊!夏氏宗庙犹在,安能如此!”
不少老臣,急忙出列劝谏。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陈九州语气不变,“本相若能取得大胜,东楚社稷则稳,到时候再削平五藩,不在话下。”
这并非是歪理,东楚内忧外患,而现在,外患已经兵临城下。
“若此时东楚一亡,什么鲁国南梁的,还有何意义。”
站起身,陈九州声音愈渐冷静。
“本相所做之事,无非是为了保全东楚,先帝若知道,定然也不会怪罪。大争之世,若一昧循守陈规,只会越发落入绝境。”
承认夏无伤为鲁帝,乃是一则推恩令。
其中的意思,是让夏无伤大概率和鲁长风生出隔阂,继而拖延东楚危机的时间。
再者,有何通的两万关兵在,应当是时间足够了。
“陛下可还有异议?”
“陈、陈相,朕不知当如何说起。”心底里,夏琥是不愿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