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爵寒带人来到前厅。
夏梵音又同纪老夫人寒暄两句便带着孩子回去。
原先,纪老夫人是想拽着纪爵寒多问问,但瞧见他那张不是太好的脸色,便不好再问。
“您早些休息,我先上楼有事要处理。”
“诶,好,好。”
纪老夫人连连摆手。
纪爵寒上楼时,岑婉淑随之跟上。
两人来到书房。
岑婉淑眉间紧皱。
“难不成,你打算将那件事一直瞒着她不成?”
“现在不能说!”
纪爵寒面色冷峻,“她很介意那件事。如若现在说了,那一切都白费。”
岑婉淑紧抿唇瓣。
她轻叹了口气,“爵寒,你真的觉着骗来的感情便是好的么?”
“我知晓,你能对一个人动心很不容易。”
“但是你要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从互相信任开始的。”岑婉淑语重心长道,“而信任则是从互不说谎开始。如若你们的开始便是谎言,那这一切都将轻松被人所击溃。”
纪爵寒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自是知晓此事。
但随着和夏梵音的相处下来,纪爵寒便知晓她对当年的事到底有多在意。
他不知道,夏梵音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真正的答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好准备了。
但,纪爵寒也知道,岑婉淑所说的话很正确。
这件事便是他和夏梵音的沟壑。
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时此刻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我……”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岑婉淑说,“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做错事的是我,和夏家勾结的人也是我。所以,这件事我来承担后果。”
“是我嫉妒她的才华,嫉妒她还能够在艺术界施展手脚。是我脑子不清晰做了错事,这一切我自己承担。”
纪爵寒垂眸没有吭声。
岑婉淑又是幽幽叹气。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仆从却惊得瞪圆了眼。
她险些没能将手中擦栏杆的帕子拿稳!
她这是都听到了什么内容!
天。
她不会被灭口吧!
不行不行。
女仆连忙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蹑手蹑脚地朝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