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杜兄不信?请看此物。”谢闲从袖中掏出两张纸递了过去:“这是风花楼的房契跟地契。”
杜凌峰松开袖中的**,接过地契扫了一眼,抬眸道:“此物,谢兄这东西还随身带着?”
“不,我知道你我二人之间,你必定有此一问,所以提前准备了。”
“杜兄,你现在还不承认贩卖私盐么?”
杜凌峰沉默着,又看了看地契。
这上面由方正一做保,还加盖了官印。
这东西绝少有人敢仿冒,后果比私盐还要严重百倍,谢闲没有必要拿这东西糊弄自己。
刚才说的话也比较符合情理。
自己确实与孙家做过买卖,这件事是无可辩驳的。
杜凌峰叹了口气:“谢兄,假如我真的卖了私盐又如何呢?你今日叫我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我来是提醒你啊!还能所为何事?难不成你想让我报官么?!”
“谢兄你....”
谢闲一脸大义凛然:“你我二人同位读书人却沦落为商贾,虽然短短认识几日,但你我已经是相交如故了。”
“杜兄,你虽卖私盐,但此事在我心里也算是造福百姓。”
“我不会多嘴,但是难保别人不会多嘴,所以才想着提醒你一番,别无他意!”
杜凌峰怔怔的看着谢闲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感动。
说的不像假话!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理由了啊!
万一想搞我,有了证据那就直接搞就好了,又何必弄这一出呢?
“杜兄,这几日我与你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也是才思敏捷之人,何故做此营生呢?”
“我觉得对你来说考上一个举人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吧!”谢闲遗憾的道。
杜凌峰心中的紧张跟警惕已经开始消减不少。
听说读书这事,注意力又被分散几分。
有官做,谁还愿意出来苦哈哈的做买卖啊?还不是有苦衷?
杜凌峰摇了摇头:“谢兄,你有所不知。”
“我虽然是个秀才,但是却是乾国的秀才....国破家亡,还谈什么举人?”
“所有旧乾国的考生虽然也可以考试做官,但是却只能到北方做!”
“到了官场只能战战兢兢低人一等,就算有幸被调回家乡,也会遭人白眼。”ωωw.Bǐqυgétν.℃ǒM
“左右都不是人,又何必自讨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