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愚笨之人。现在的情形他又怎会不知?如今,其弟王子弃疾可谓是大权独揽,而他其实也真就是一个傀儡罢了。
眼下又局势未定,楚王熊围生死不明,朝纲紊乱不迭。
而他十几年前便已经离开楚国,润去了晋国。所以,这些年来亦是浑浑噩噩,本以为这一生便会如此过了,可谁知王子弃疾却突然要接他回来,并“请”他来承袭王位。
王子比的胆子虽小,但对于这样的大便宜,对于这“楚王”的名头,却亦是毫无抵抗力可言。所以纵是他再无能,再胆小,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而当他面对权倾朝野的王子弃疾,其实他自己心里又如何不明白?现在要让他反抗王子弃疾,这根本就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而现在观从之所以突然这么说,在他看来,保不齐还是王子弃疾的一番试探!
于是,楚王熊比欷歔道:
“寡人受季弟如此大恩,又怎忍心做得这种事来?观从,这等的话便不必再说了!寡人断然不能如此!”
观从扼守道:
“大王若是不忍,但是别人恐怕到时候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楚王熊比闻言,又是厉声呵斥道:
“寡人和弃疾乃是手足之情,灼艾分痛!你若再在此挑拨是非,寡人便不饶你了!”
观从苦笑一声,随后行了一礼便就此离去。
……
王子弃疾此刻已经是来到了乾溪,并以此为据点,按照章华台的模样,是继续营建了原本就还尚未竣工的乾溪台。
观从回到了乾溪,面见王子弃疾。
对于王子弃疾的眼线遍布郢都之事,观从亦是知晓的。所以,不等他发问,他便是立刻自证道:
“见过殿下,观从此前先往郢都,欲怂恿新君对殿下采取反制手段。其实无非是为了试探一番!若他真有反意,待其举事,便可以‘不义’之名弑之!”
王子弃疾眉毛一挑。
“哦?那为何不事先告之?”
“观从来回奔波,也不知道彼时四王子究竟身在何处,故而擅作了主张。臣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王子弃疾闻言,却突然是阴脸一变,竟直接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先生不必担心!弃疾又岂能不知先生心意?先生来回奔波,说到底不还是为了弃疾?先生请起,如今熊围应该已死,只苦于找不到尸身,尚不能确定!”
观从站起身来,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