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乞听得黎锄所言,便是缓缓点头道:
“嗯……这也正是本卿让你过来的原因!”
黎锄受到田乞的肯定,心中甚是欣喜,于是继续言道:
“小人以为,之前孔丘在鲁国开设办学,所收的弟子不计其数,便是我们齐国,也有不少人是拜其为师。而且,现在他也已经摄了鲁国相事,其声势可谓极致。”
“故而,大人还需得重视此人才是,若是任由其在鲁国如此发展下去,恐怕是比当年曹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所以,小人的意思是,不如趁其羽翼未丰,尽早将其除之,免留后患才是!”m.bīQikμ.ИěΤ
田乞闻言,眯了一下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
“哦?你也是如此想的?”
黎锄听罢,更受鼓舞:
“哦?难道……大人本就是如此打算的?对了,朝堂之上,大人曾提议在夹谷会盟……而夹谷又乃是莱人之所在……大人莫不是?欲借莱人的手,诛杀孔丘?”
田乞却是不置可否,又是看向了竖牛。
而竖牛却又是试探性的问道: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日后史书留名,恐于大人不利?”
黎锄却当即回复道:
“这个简单,可将此祸归咎于莱人!如此便可确保无有后顾之忧了!”
竖牛却又是言道:
“话虽如此……只恐鲁人的史书不会如此理会。”
田乞闻言,却是不由突然大笑了起来!
直把竖牛和黎锄是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随后,只听田乞言道:
“哈哈哈!不过虚名而已,有何惧哉?纵是我田乞罪于当代,但于我田氏而言,那也是功于千秋啊!至于身后之事,说到底不还是由后人杜撰?”
“呵呵,只要我田氏不倒,又何虑无名?相反,若是我田氏果真不禄于天,那要得这些个虚名又有何用?”
竖牛在一旁听着,倒也是极为佩服田乞的见解和勇气。
毕竟,像诛杀孔丘这样的当世大贤,这事恐怕也没几个人敢干的出来。
更何况,还要面对身后的恶名。而田乞显然是对此是看得极淡,这对于那一时代的人来说,确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因为,在那个时代,绝大多数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还都是相信“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的。
他们大多数人都相信,一旦个人的名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