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以为,这区区三万人马,却又如何能够撼动得了鲁国?”
公敛阳闻言,不免又是一惊,急忙问道:“哦?齐侯......当真只派了三万人马?”
只因范蠡在这件事上也确是并未说谎,所以回得也是理直气壮:
“三万人马,五百乘,千真万确!所以,大人以为我师却是有几分胜算?”
公敛阳闻言,虽是依旧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但实际上范蠡却已是看出其脸上的一丝慌张来。
这时,只听范蠡是继续言道:
“而这其三,却是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所在!”
“大人既是身为鲁臣,若是叛鲁而助齐,此为大不义也!正所谓'兄弟阅于墙,不辱于外',大人与鲁国之间,乃自家纷争。但若大人助齐,则无论成败,大人皆不能为天下人所容矣!”
“故而,有此三害弊,不知大人又当如何自处呢?”公敛阳闻言,突然是一个起身!
显然,他被范蠡的话术给说动了。
他起身过后,却是突然发现有些失了态。为掩饰自己的内心,他不由是往身侧瞧去。
随即,他一把将身边下人手中的水罐给拿了过来,并是亲自给范蠡斟满,随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并吩咐道:
“来人!备下酒席,本大人要给这位贵客......接风洗尘!”
公敛阳的态度骤变,却是让范蠡的嘴角也流露出一丝笑意。
范蠡也是很是识趣的将盏中清水又是一饮而尽,并是将盏奉还给了公敛阳。
于是,二人便入得成邑的官邸,只见此时官邸内室,已经备上了筵席。
而公敛阳之所以要宴请于他,也无非是为了能够从中套出更多的话来,即便他并不会全信。
筵席小酌过后,公敛阳也是开门见山,直接言道:
“我公敛处父,也非智浅之辈。我知先生之言,虽为说辞,却也是不无道理。”
范蠡闻言,也知其意,便是不由笑道:
“呵呵,大人能够明此事理,实乃鲁国之幸!其实,成邑究竟堕与不堕,此皆为鲁国之内事,也并非不可商议。”
“只因郈邑和费邑,皆已是给我鲁国带来了大祸。所以无论是谁,都会对成邑是有所忌惮!”
公敛阳听罢,却是不由叹息道:
“所以......依照先生之意......待到你们解决了齐师之后,接下来,便该清算我成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