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英武的脸庞一时看来更具光彩。
孙骤见得侄儿在此胡乱发言,正要让他闭嘴,却不料李然笑道:
“对付老奸巨猾之辈,自然是要用得这老谋深算,所谓因时而异,因人而异,此即为中庸之道也。”ωωw.
这话算是在提点孙武了,对于这位日后的兵家至圣,李然可是一直抱着很大的期望。
“唔…‘因时制宜,因人而异,中庸之道’,确是有一番道理…武受教了。”
说着说着,孙武朝着李然躬身一礼,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李然见状急忙让他起身,而后道:
“长卿兄免礼,长卿兄几次三番相救于在下,然甚是感激。长卿既叫得我一声‘子明兄’,那你我之间便无需如此大礼了。”
话音落下,几人闻声皆是大笑起来。
唯独叔孙豹在旁,却只是闻声一叹:
“经酒肆一事,季氏多半已经死了招揽之心,此刻想必正在谋划着如何对子明痛下杀手,日后尔等行事,还需谨慎提防,务必小心从事,万不可被那季氏趁虚而入。”
这话自然是说给孙骤与孙武听的,两人目前名义上都算得是李然的保镖,所以日后李然的安全自然皆是由他们负责的。
叔孙豹叮嘱完他二人,转身过来又与李然商量起来:
“关于鲁侯减赋一事以及天降祥瑞之事,一旦消息传出,季氏得知必定也会知道乃是我们暗中所为。以季孙老匹夫的作派,想来不会留给我们太多时间,他必以其雷霆手段处之。”
“叔孙大夫说得也对,子明兄此计虽好,但我们毕竟是远在异国。这国内之事,我们又如何干预?就算我们千般谨慎,却总有个万一呀。”
孙武在此处毕竟只是孙骤的侄子,并没有其他身份,故此这番话一出口,孙骤便立马喝道:
“大夫与主公商议,你乱插什么嘴!”
“诶,孙骤,长卿所言不无道理。”
李然摆手制止了孙骤。
只见他神色淡然,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而后道:
“兵不厌诈,此次我也没打算瞒着季氏,我要的就是让季氏忙起来,疲于应付鲁国国内之事,从而无暇顾及身在晋国讨援的我们。”
“但…倘若果真如叔孙大夫所言,季氏因为此事而派人追我们至晋国呢?”
“呵呵,那可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季氏若真胆敢在晋国对他出手,那便可谓天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