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主人说啊。这子产啊。前些日子要我们去开垦荒地!但那荒地哪有这般好开垦的?更何况,眼下我们这公家的田地都来不及种,哪有闲工夫去开什么荒地啊?这不是胡来吗?”
“哎,真是官家动动嘴,最后苦了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啊!”
李然一听,心中便有了底。虽说他眼下还并不清楚公孙段的为人。但是眼下子产改革所受的阻力,已是一目了然了。
随即,待是与农户们又随意唠了几句后,便是辞别了他们,继续上路了。
一路上,孙武倒是又好奇起来。见李然得有闲暇,便不禁问道:
“先生自农间出来后便一言不发,不知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李然微微一笑,随后言道:
“长卿可知这些田地,可都是郑国贵胄所有的,而这些庶人不过是他们的佃户罢了。”
这一点,孙武自然是知道的。
而今诸侯分封贵族,土地皆归贵族所有,慢慢的,庶民也就都成了贵族的佃户。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孙武继续问道。
李然闻声淡淡一笑,指着这方圆数里的田地道:
“你看这些田地,紧傍山林,弯曲绵延,毫无规则可言,田地里也没有农夫耕作,想来就是新开垦出来而尚未来得及上肥的田地。”
“我在晋国时,曾听叔向大夫说起过子产,听闻他正在郑国进行土地改革,鼓励农民开垦荒田荒地,却只按亩征收少量税收。如此着利于庶民的举措,自然是要开罪不少的郑国贵胄的。”
“你想贵族之土地完全依赖于佃户耕作,而今子产施行新政,佃户们为了执行新政前去垦荒,贵族封邑内的佃农自然就变少了,而贵胄的收入也自然而然的少了。既如此,他们对子产又如何能够有好脸色?”
孙武听罢,不禁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是问道:
“难道说,这些佃农们乃是受了他们主人的蛊惑,所以才唱起这等歌谣来?”
子产的土地改革对庶民百姓乃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们按道理该当对子产感恩戴德,如何还会唱这等咒骂子产的歌谣?
如若不是这些被子产得罪的贵族暗中散播流言,讽刺诽谤子产,这些佃农们又何至于如此?
李然闻言,亦是点头道:
“古往今来,当政者最是容易与权贵的矛盾。子产既然要维护公室的利益,便肯定要限制权贵们的特权。所以,子产与那些权贵必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