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曲阜之时便心怀不轨,居心叵测,惹得季氏千里追杀,实足乃是一个祸害。他此番来郑,嘴上说着狼狈不堪,可您看他这衣冠,却又哪像一个逃难之人?分明是有备而来!”
“这种人,留不得!”
竖牛话到最后,冷冽异常,一双鹰眼更是迸射出两道骇人的目光。
饶是一旁的祭先与祭乐闻声也不由一愣,显然没想到竖牛对此居然有人如此之大的反应。
李然也正自疑惑,听得竖牛此言,当即更加不解。
他心道自己在曲阜所为,而今已不是什么秘密,此人就算是担心自己连累了祭氏,这话未免也说得太重了些,更何况这些话还是当着他的面说的,竟是这般不讲情面。。
要知道他在曲阜与季氏这种庞然大物争斗,能够将其重创且全身而退,这番成绩,早已是惹得举世瞩目了。
怎么到了他嘴里,自己反倒变成了一个祸害?
思索一番后,李然正要出言,却不料一旁的祭乐竟是先他一步。
“大哥此言差矣!”
“子明哥哥在曲阜智斗季氏,扶立鲁侯,于平丘之会设计将季孙宿扣押在晋,季氏之威自此一落千丈,而今鲁国朝堂,姨夫执政,鲁侯问政于卿,君臣和睦,岂是其先君所能比拟的?”
“就算子明哥哥此番来郑乃是有所准备,那也是与乐儿先前便约定好的,何来大哥嘴里的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一谈及李然的问题,祭乐这小脑袋瓜子便瞬间变得异常精明,这一番话字字珠玑,句句在理,饶是祭先听罢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什么?而今的鲁侯,乃为叔孙豹所扶立的?”
祭先很是诧异的看向祭乐,而后又转向李然。
他只从子产那里知道李然在与季氏争斗。可是他哪里晓得原本世人皆知是季氏扶立的鲁侯,居然乃是叔孙豹一手扶上位的。
李然闻声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然而祭先见状,顿时一惊。
甚至于一旁的竖牛也是面露骇然之色,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