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李然。
一旁的祭先闻声,也是神情贯注的看着他,眉宇间的愠色又逐渐转变为忧色。
其实无论是祭先还是子产,他们都明白李然不可能去劫夺齐国的粮车,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栽赃陷害。
只不过子产需要考虑的是郑国与齐国的关系,而祭先要考虑的也是攸关整个祭氏的荣辱安危。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们不能给予李然更多的帮助,一切都需要李然自己去辩白清楚。
刚才子产的一番话与其说是与李然的对峙,莫不如说是将这件事中的细枝末节都告诉李然,而后让李然自己想办法去找出其中的破绽。
兵甲上的刻字,那些武士对其头目的称呼,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证词,齐国拿着这一套东西来郑国索要李然,郑国又能怎么办?最终,还是得看李然如何自我发挥了。
“对了,再与你提一句,齐国也已经派人去了晋国,羊舌大夫已经矢口否认了此事,齐国自然拿他是无可奈何的,所以…”
“所以齐国只能找然出气。”
李然双手一摊,却是笑了。
是啊,当齐国拿羊舌肸没办法的时候,他们也只能找李然出气了。
粮车被劫,几万石粮食不翼而飞,无论是谁走漏了消息,也无论是谁干的这件事,总归要有个人出来顶罪,总要有个人让齐国上下撒气一通。
这个人,眼下便是李然。
而这,也正是李然方才未提及的,为什么会是“他”被陷害,而绝不会是其他人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