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了多少亩荒田,那家已经又种下了多少亩的青苗,明年收成大概又有多少之类的。
李然一边悉心的听着,一边亦是旁敲侧击的询问着他们对于子钱的态度。
李然最担心的,还是子钱。一方面,因为这是他所极力倡导的。另一方面,他知道,这种做法,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过超前了。究竟效果如何,其实谁都无法预料。
“回大人的话,这子钱虽是好的,可我们家本也没几口人啊。若是借得多了,日后只怕也是还不上啊。”
“嘿嘿,子明大人,我家可是开垦了二十亩荒田呐!若无灾荒,来年是定能还上的!”
的确,在这个生产力决定一切的年代,钱的多少其实是无关紧要,重要的仍旧是不可或缺的人力。
李然与乡民们一边聊着,紧接着,又干脆是与祭乐一起也下了场。
乡民们早就知道,这李然与其他所有的卿大夫都大不相同,这李然是最乐意与他们庶民共进退的。
所以,与李然一齐劳作时,期热情更加旺盛起来。
而就在李然正在劳作的时候,李然的余光又忽的是瞥到了不远处的祭乐。
只见此时的祭乐,虽也在有模有样的插秧,却举手投足间总是给人觉得是有些不对劲。
由于祭乐出门在外时,总是要蒙着一层面纱的,所以李然一路上其实也并没有发现祭乐是有些什么异样。
但其实这一路行来,祭乐的心情却并不算好。
倒不是因为她身为千金之躯,对于这些农事的厌恶。只因几次三番的出门在外,她和李然身后却总是跟着这么一大群人,这却让她是十分的苦恼。
她原本以为离开郑邑后,便总能与李然有一些独处的空间的,可谁知,哪哪竟都是有如此之多的人跟着。
这对于天性不羁的祭乐而言,可别提有多难受了。
而祭乐似乎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大人物”的辛酸。
“乐儿。”
祭乐闻声回转过头来,却见李然此时已是走到了她的跟前,并一把拉着祭乐,穿过边上了田埂,并行至一处偏僻处。
“乐儿,为夫刚刚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还有劳夫人是替我出出意见。”
不受历史局限性限制的李然,脑中的点子可谓多如牛毛。
“啊?什么事呀?”M.
祭乐闻声,倒是强打起了几分兴致,并当即如是问道。
李然又稍是想了想,似乎是在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