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又碍于之前在熏隧盟会上,他的确是向子产服了软的。倘若眼下直接在朝堂之上与子产硬碰硬,那显然也是不明智的。
所以,这件事只能是从长计议。
“不行啊,伯石大夫!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是啊,如今便已是火烧眉毛了啊!”
“子产新政,万万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啊!再这样下去,难不成是要我们真去给那国侨也一齐服软不成?”
这些个邑宰那叫一个急啊。
非但是因为庶民的流失,导致他们各自在自己的封邑里,明面上的利益锐减。
而且,更为紧要的是,在子产“作封恤”的利益链上,一旦封邑的收入乃是直接与公室的总收入直接挂钩起来,那地方上的势力便很有可能都会径直倒向以子产所代表的公室利益一方。
更何况,既然你这个保守派的头子都是已经向子产服软了,那他们这些邑宰也向子产服软又有什么问题呢?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一旦这些人都是投靠了公家,子产届时只需要再邀买一番人心,那你丰段岂不瞬间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哼!”
“诸位可记住了!诸位可都是我丰氏一族的邑宰!可不是这些他子产的私官!”
丰段难得一见的朝着这些邑宰加重了说话的语气,面部表情也显现得十分的凌厉。
有些事,在有些场合,可还是要“公私分明”的。
闻声,一众邑宰皆是不敢再叨叨。
“子产新政之事老夫自会安排,诸位回去后且代老夫转告你们各自底下的那些人,都好生安静一些,少在那聒噪不休!”
“麻雀飞上天,也终于只是麻雀!大鹏就算落了地,也始终是大鹏!诸位可都明白?”
这时代的人,打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这一辈子是什么样的人。
丰段这话的意思也很是清楚,就算他封邑内有些人真投靠了子产,那也终究只是麻雀而已,想就此飞上天也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异想天开之事还是在那少琢磨为妙。
前来求助的邑宰们听到丰段这话,心中亦是了然,便也都不再多言。当即是趁着黎明前最后一点的昏暗,匆匆是乘车离开了郑邑。
而在他们离开后,一名武者这才从门外躬身进来。
“如何?”
丰段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大夫……让那人给侥幸逃脱了……”
武者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