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公众场合之下,每每要表达谦虚、欢乐,亦或是奉承、恭维,那最高级的表达方式,就莫过于赋诗了。
就好比子产的这一首《桑扈》,一方面是用以表达自己的谦逊——我子产能有这些功劳,那都是上天的庇佑。
而另一方面,也是暗喻是郑伯领导有方,所以他子产才能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所以,郑伯这时候,也同样是即兴赋了一首《黍苗》的第四章,以作为对于子产的答应:
肃肃谢功,召伯营之。烈烈征师,召伯成之。
原隰既平,泉流既清。召伯有成,王心则宁。
很显然,这是郑伯将子产给比作了召伯,这也是在夸赞子产一心一意,为了郑国是鞠躬尽瘁,也算得是对子产的一种肯定。
朝堂之上,赋乐齐鸣,君臣一派其乐融融之景,场面一时都好不欢快。
可唯独这丰段,是坐在那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丰段身为上卿,自然也在宴席之上,他听闻子产之言,却是一言不发,甚至有同僚前来劝酒都被他是一一回拒。ωωw.
脸上又不由是露出一丝不屑,眼角微微闪过,又满怀着对李然的一抹嫉恨,独自将盏中的醴是一饮而尽。
他当然也是聪明的。
郑伯如今正在兴头上,而且李然还特地是给公室送了厚礼。要是他这时候去故意搅局,硬是在那拆台,那他自己其实也是讨不到任何好的。
所以,尽管心里是极为不痛快,但他却并未在此时出言不逊,仍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与他截然不同的,乃是罕虎。
子产乃是他的世叔,他二人的关系可谓是无比坚贞。现在子产有了这般的成绩,那他这个当首卿的,自然也是有一番功劳的。所以,他那脸上当然也是荣光无比的。
只见,他起身朝着郑伯躬身作揖,而后开口道:
“君上,国侨与李然二人,这段日子为我郑国是殚精竭虑,夙夜操劳,可谓是人臣之楷模,后世之典范啊。”
“只不过,李然至今仍是个行人,于我国朝政依旧是不得言议的。如此人才若不得其用,实是可惜。所以,还望君上借此机会,对李然是授之以封赏。”
提拔李然,乃是子产与他原先就一同商议过的。
按照子产的说法,现如今李然对于郑国而言也是愈发的关键。所以,若只让他继续担任区区一介行人,显然已经是不合适的了。
要让李然能够其才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