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王熊围那固若金汤的“脸皮”,李然知道,若是现在不戳到他的痛点,恐怕日后这货便会一直把他当成hellokitty一般。(一种宠物猫)
于是,李然一步向前,随后又躬身一礼,便是继续开腔言道:
“哎,臣一人,却还不打紧。不过,今日臣所立之功,或许便是楚国来日之祸啊!大王可知如今的楚国之势已是危如累卵?”
李然想了想,脸色一时森冷。
楚王闻声亦是不由一怔,并是皱眉看着他回问道:
“哦?先生此言何意?”
他虽是不懂李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能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李然是话里有话的。
随后,只听李然是继续言道:
“楚国之危,不在吴国,亦不在北边,而是在于萧墙之内啊!”
“先前臣便与伍举大夫说过,大王如今是即位不久,此前兴建章华台便已算得是劳民伤财了。如今再日日笙歌大宴,夜夜饮酒寻欢。试问楚之黎民,会作何感想?役民无度,此乃治国之大忌,此其一也。”
“其二,大王是如何得了楚王之位的,坊间亦是早有传言。而今大王正值春秋鼎盛,自还是无虞的。然而光阴如梭,待得有朝一日大王年迈体弱,亦或是不能临朝执事,这楚国之权柄,大王可曾仔细想过?……有些事,大王做得,那么后来人自然也做得。”
“届时,政权混乱,国将不国,楚国百年之基业恐怕亦是悬于一线!”
“其三,而今楚国逼死了吴王诸樊,吴国与楚国便是势同水火,不死不休。大王虽是能够得逞这一时,然而待来日楚国起了萧墙之祸,吴国也必定会趁乱而入。”
“有此三危,大王不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还引以为自得,可谓之不明啊!”
李然言罢,朝着楚王躬身一礼,神色尽是冷淡。
这些话,他的确曾与伍举说过。只不过,他也不清楚伍举到底有没有告诉过楚王熊围这些个道理。
“先生此言,恐怕是有些危言耸听了罢?”
楚王拂袖而立,原本还甚为不以为然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冷漠。
他当然从伍举哪儿听过这些话了,毕竟关于李然的一切,他都是让伍举要事无巨细的悉数报来的。
只是他没想到,今日李然会借此机会将旧事重提。
其实,对于其他的谏言,他倒还是能听得进去一些的。
唯独关于如何“篡位”这件事,他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