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宿、孟孙羯、叔孙豹,这三个作为鲁国的老一辈三桓,竟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全部离世,这是李然万万没想到的。
显而易见,伴随着这三人的突然离世,鲁国内部必然会掀起新的一轮明争暗斗来。
既然如此,那如今鲁国的局面又将如何呢?
面对李然的疑问,羊舌肸表现得很是面色凝重,只听他缓缓言道:
“哎……不太妙啊。据说由于有竖牛以外戚的身份搅局,叔孙一族出了内乱。最后虽是由其庶子叔孙婼继任宗主之位,但是由于之前的内乱,季氏借机是裁去了中军。而鲁侯也因此而大怒,似乎是要对季氏采取大行动。但具体情况,老夫便不得而知了。”
也难怪,纵使羊舌肸的消息再灵通,只怕也是很难打听得到鲁侯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然而,即便如此,羊舌肸的此番知会,对于李然而言也已是十分的关键。
因为他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当初被季氏害死了君父,害死了兄长,如今又被季氏径直是裁了中军,公子阿稠他终于是要按耐不住了。
李然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思索之色。
“子明?在想些什么?”
羊舌肸见状,当即一声问道。
“季孙宿,孟孙羯,叔孙大夫全部离世,然则鲁国朝堂中却仍有不少卿大夫效忠三桓势力,倘若鲁侯如此着急找季氏寻仇,然担心只会是螳臂当车,再次引得鲁国内乱啊……”
“越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便越是不能有这些动作!”
李然摇了摇头,甚是担忧的如是回道。
的确,无论是季孙宿还是孟孙羯,亦或者是叔孙豹,鲁国三桓的势力在鲁侯早已可谓根深蒂固,虽然其掌舵之人在短短一個月内相继离世,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势力就此遭到了削弱。
鲁侯要对季氏进行清算,以季孙意如的个性,能等你鲁侯出手以后他才反应过来?才想起如何反击?
他显然不会。
敌暗我明,李然深知。季孙意如如今有竖牛从旁辅佐,其人亦是智谋过人。只怕鲁侯稠如今的任何动作,都有可能会落入季孙意如的算计之中。
所以,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鲁侯越不能着急。万一弄巧成拙,那他这些年的隐忍可就彻底白费了。
“嗯,子明言之有理。只不过……”
羊舌肸当即点了点头,但也表达出了一丝无奈。
李然思来想去,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