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北海这次真的不是故意想拿别人东西,实在是有玩意儿在拍门,听起来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他告了声罪就开始翻箱倒柜。戴尔的办公室里东西算得上奇多,就是很多都是密码箱并解不开。
放在抽屉里不用解锁就能拿到的是两把手|枪,一些子弹,一盒火柴(明明用的是电灯,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的),一把看着就没用的水果刀。
他招呼塞缪尔过来:“你会用枪吗?”
塞缪尔皱眉:“我是会,可你会用吗?你们东方应该禁枪吧。”
章北海道:“巧合,我略会一点。”他一边说一边将枪拆成零件检查其成色,发现能用后又玩儿似地装了回去,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就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想顺手把枪插在他那件复杂的外套上……并且还在摸索这衣服其他的部件,就像一个人出来干活但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浑身不得劲儿。最后他放弃了,接受自己只剩这一支枪的事实。
“总之现在看起来得咱俩先扛着了是吧?”
“对。”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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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炎跑回校长室的时候枪声已经结束了好一会儿。空气中仍然弥漫着火药味,整个房间像是被洗劫过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角落里坐着塞缪尔,他的手臂看起来受伤了,鲜血淋漓,他正在给自己包扎。wap.bΙQμGètν.còM
但戴尔和哈维都站在另一个角落围着什么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龙子炎问。灯仍然亮着,其实他能看到人群包围中对方的衣角。坐在那里的人当然是章北海,不作他想。
龙子炎挤开哈维,对戴尔道:“什么情况?”
接着他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中弹……你怎么了?”
男人箕坐于地。哪怕是这个时候,他的腰杆仍然是挺直的,让人想起纵然背负万年积雪,仍然笔挺的松树。
“我们赢了吗?”他问。
他的眼神是涣散的,大抵是听到了龙子炎的声音,勉力地试图聚焦看向前方。
“赢了,”龙子炎说,“你哪里不舒服?”
他单膝跪在章北海旁边。中年人的脸色发青,很短的头发因为汗珠而闪闪发光,嘴唇也是煞白的。
他显然在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对着龙子炎扯出一点笑:“那就好。我肠胃炎犯了,老毛病了。等时间到了传出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