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雷。
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头,可又说不上来,点燃一根蜡烛,又四处转悠着看了一圈,才端着蜡烛怕上了炕。
在窗台上滴了几滴蜡,将蜡烛粘住。
这破屋总让我心里不踏实,点根蜡烛也算个心理安慰。
随后,我又将骨剑放在身边,从包里找出几张符,放在一个我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这才在徐远之身边躺下来。
躺在炕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因为害怕,反倒是有点兴奋和小小的期待。
看着徐远之睡得死去活来,我一直辗转反侧。
一会儿看看炕沿,一会儿瞅瞅窗户。
这破屋窗户上糊的那层白纸,由于岁月累积,早已破财不堪,没破的地方也变成了草黄色。
我透过破窗往外瞄了半晚上,啥动静没有。
听着屋里屋外一片死寂,我心中隐隐着急起来,这都大半夜了,有鬼也应该出来了吧?
又等了一阵子,我终于熬不住了,眼皮子开始打起了架,我暗道一句,不等了,出去撒泡尿回来睡觉。
可不想,我刚一起身,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并且顺着破烂的窗户吹进了屋里。
窗台上的蜡烛火头一歪,竟然熄灭了。
与此同时,破屋墙上糊着的几张破报纸,被这阵阴风吹得翻动起来,“哗啦啦”的响……
蜡烛一灭,四周顿时陷入了黑暗,我心头一喜,睡意全消。
虽然不是千呼万唤使出来,可终究是把“你”等来了。
我抬头望向窗外,借着朦胧的月光,我依稀看到两条黑影在院子里飘来荡去。
徐远之行走江湖多年,早已养成了睡觉特别浅的习惯,一有风吹草动立马便醒过来。
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极快地下了炕,从怀里摸出一张符,趿拉着鞋就往院子里跑去。
看着徐远之一气呵成地完成这些动作,我才反应过来,一把抄起骨剑,跟在他后面追了出去。
等我跑到院子里,徐远之已经跳过坍塌的院墙站在了街上。
我急忙追过去,问道:“爷,跑了吗?”
徐远之点点头:“被我用符击中了,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了,咱俩分头去追。”
他话音刚落,撒丫子就往南边奔去。
来不及多想,我往北瞅了一眼,一道虚飘的影子正在我前面蹦哒。
月朦胧,一切都朦胧起来,我死死地盯着前面那道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