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婵带着荆棘兽摩拳擦掌要走上擂台时,裁判却来告诉她,她的参赛资格被取消了。
被取消了?
少女愣在原地,眼睛像是失了焦点,声音也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怎么会?”
裁判滑动着手上的电子屏幕:“经过身份核对,您的父母代表您取消了您的参赛资格。”
“您并不是本次比赛的选手。”
她的父母?
孟实和陈娟!
如惊雷乍响,耳鸣不止,孟婵眸光晃动,似有风暴孕育。
她盼了许久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夫妻二人狠厉的叫嚣还环绕在耳边:“死丫头!你会遭到报应的!”
喧闹的加油声,台上热火朝天的比斗瞬间离她远去,这具身体像是失去了生机,行尸走肉般离开赛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小雨,雨点顺着她的面颊滑下,在地面上溅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圈。
突然,有一把雨伞撑在了她的头顶,孟婵没有抬头,只能看到那双蹭亮的皮鞋。
她说:“对不起。”
他像是笑了,声音不再那么低沉:“我能为你遮一时风雨,但是脚下的路,你得自己走。”
她一时不敢抬头,怕自己的狼狈被他瞧见。
孟婵也是后来才知道,孟实和陈娟居然直接代她去向罗氏借了钱,去的时候甚至还写了份期限为终身的劳动合同,署名为“孟蟾”。
罗言当即就找来了驻扎在江城中的执法队,以孟实伪造合同为由关了他几个月,那执法队当时看了眼文件后直骂孟实愚蠢,伪造的文件居然连名字都能弄错,这不是证据确凿么!
孟实被关的期间,陈娟如无头苍蝇般凑不齐孟骁宠兽蛋的费用和学费,最后也不知如何想的,居然把城里那套房子给卖了,因为钱要的急,价格压了不少。
孟实从监狱里放出来后知晓这事儿后气的不轻,指着陈娟的鼻子直骂败家娘们。
当时一家人正缩在租下的一间狭窄脏乱的出租屋内。
他犯了事儿被公司开了,如今一家的吃住都靠陈娟撑着,孟骁入校后开销翻了数倍,眼见着男人再找不到工作家里就要揭不开锅。
陈娟自然不会惯男人的臭脾气,留着指甲的手就朝男人脸上抓。
又是一阵拳脚相加,最后夫妻二人双双进了医院,这段婚姻想来也要到头了。
九月,骄阳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