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往天上一扔,化作片片雪花落下。
是真·雪花。
这一手直接给李流荧看呆了。
当然呆的并不是书变成雪花这种小手段,而是关忘文真的把圣人之言,夫子传世之作给撕了!!
这换成是任何一个读书人都不会做的事!
在李流荧的世界观中,读书人都是爱书之人,甚至是爱书如命之人,哪有随手撕书的?
更何况,这本书,可是屈自清先生亲笔手抄的绝本啊!
她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从父亲那里磨来的。
可是,学兄说的那句话,却似乎有些玄妙在其中。
尽信书,不如无书。
这让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受到了第一次冲击。
>关忘文见她呆呆的模样,以为她是被自己小露一手惊到了,便接着道:“书这个东西,是死的,书中的道理,多半是死道理。儒道修行最讲究悟之一字,若是你钻到了书本里,文字间,那么究其一生,你都难悟大道。”
李流荧虽然自小读书,可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乍一听关忘文胡乱拽的歪道理,竟觉得十分有道理。
她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学兄说的是,可不在书中悟道,又要在哪里悟道呢?”
关忘文将手随意一扫:“万物!”
“万物?”
“正是,万物有道,你要穷尽道理,便要穷尽万物。”关忘文故作深沉道,“你以为这几年我在玩么?呵呵,世人笑我太贪玩,我笑世人看不穿,我是在悟万物之理。
此花为何不可长在彼方,铁器为何可柔克刚,五味如何协调归一,岩土如何才有灵魂,鱼儿为何喜甜厌咸,这都是万物之道,也是我这四年来,所追求的道。”
李流荧睁大了双眼,她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荒诞,却又无法反驳的道理。
“难道学兄这几年并不是像监院说的那样玩物丧志,而是在悟道?”
关忘文点头道:“正是!”
他又拿起一本绝本书,李流荧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关忘文并没有撕书,只是掂着书道:“你问我书中的道理,我教不了你,但是你要问我,万物之理……”
“学兄能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