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师徒三人赶到乐南城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书不同满脸汗水,两只手臂挂在两侧,就像随风摇摆的柳枝。
华不明则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大师兄,生怕大师兄随时会栽倒在地上。
只有余秋风满脸赤红,甚至想要一头撞进还未打开的城门。
“师父!”华不明赶紧阻止道:“强闯城禁,你别让三师弟难做啊!”
余秋风这才停了下来,忽然惊道:“老大,老二,好像哪里不对?”
“不对?”
华不明的心思都在大师兄身上,经余秋风这么一提醒才有所察觉,随即便如遭雷击,站着一动不动,看着乐南城后方。
“我的夫子!”
一声惊呼,华不明说话都打磕巴了:“师,师,师父,墙!夫子,夫子墙!”
“夫子墙不见了!!!”
华不明的惊呼声连带着已经疼得晕头转向的书不同也有了些许反应。
“二师弟,你别说笑了夫子墙怎么会不夫子在上!墙呢!?”
余秋风倒是师徒三人中最冷静的那个,声音微颤道:“幻觉,一定是幻觉。昨夜我们赶路赶得太急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任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护佑了人族两千年之久的夫子墙突然就消失了。
“对一定是幻觉。”华不明连忙闭眼盘膝坐了下来,“休息,休息一下。”
“夫子墙就能回来了。”
正在这时,墙头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厉喝:“李观澜,老娘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三人:???
旋即便看到一个人影从城墙上方落下。
“夫人,你说的我真不知道啊!”
那人影大喊道。
在他身后,一个持剑的女子一脚踩在了女墙上,指着他骂道:“好你个李观澜,你明明跟老娘保证过的,现在出了事,你倒是一问三不知,你这是想死么?”
说话间,将手中的长剑往空中一甩,倒握住剑柄就往人影后背甩去。
长剑发出了刺耳的破空声,还有一阵阵的道霞气蕴散出,眼看就要刺中人影的后背。
“叮!”
余秋风闪身到了长剑边上,双指夹住了剑身,冷声道:“你们两个大早上的正事不干,成何体统?”
李观澜回过头,见到了是自己师父,顿时委屈地哇一声哭了出来:“师父,您来了!您可要给弟子我做主啊。”